早就不想了,真心覺得不值得。
薛庭竹是否為鬼王之傀儡下屬一事,若只是蕭千夜和楚卿芫枉斷,她會在和薛庭竹成親之前放楚卿芫走。冰火獄潭是個什么地方,最是一清二楚,還是不忍心讓他在那里受苦。
可若是薛庭竹真如楚卿芫所言那般,她又當該如何?
“你看到那棵桃樹了沒有,我阿爹說那是我出生那年我阿娘親手栽的……”紙人蕭千夜忽然來了興致,聲音不高,可語速很快,“打開門進去啊,對對對,那里就是我的書房,那邊呢,就是我的臥室,那邊是我練琴的地方,哈哈哈,沒想到我還是多才多藝的吧……”
“那個鏡子在哪?”秦寐語走到蕭千夜的臥室里,四處看了看,很及時的截斷蕭千夜的自賣自夸。
紙人蕭千夜扒拉著秦寐語的衣領,懶懶地說道“就在床頭那邊的衣柜下面的小匣子里。”
秦寐語走過去,拿出來一個黑木小匣子“是這個嗎?”
“嗯。”紙人蕭千夜探頭看了看,“我阿娘留給我的東西,我都收得好好的。”
秦寐語打開匣子,見里面黑色的綢緞布料上躺著一面巴掌大的鏡子,裝飾得很是簡單。
鏡子通體都是黑色的,上面刻著繁復的符咒,鏡面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秦寐語伸手掀開看了看,問道“為什么貼著這個,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應該都是好東西,不會是邪物。”
“是我阿爹啊,”紙人蕭千夜不敢離那符紙太近,“我不是說過嗎,我很小的時候他就給我設陣鎖魂,因為我一直身子不好,總是丟魂,這個鏡子雖不是邪物,但我身子弱不能碰,可因為是我阿娘的東西,我阿爹舍不得扔掉,就找元慧大師要了張符紙貼上鎮一鎮。”
秦寐語伸手將符紙揭掉,然后把鏡子揣在袖子里,又把匣子放回了遠處。
“你要這鏡子做什么,你知道這么用嗎?”紙人蕭千夜操心地問道。
秦寐語推門走了出去“我玩這些東西的時候,你還在尿褲子玩泥巴呢。”
“我什么時候尿褲子啦!”紙人蕭千夜立馬不干了,“再說了,我小時候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花孔雀以前尿炕的事說起來沒多大的意思,最有意思的是在她春和諧心萌動之后發生的事情。那些事,秦寐語倒是記憶猶新,值得拿出來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