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為蕭千夜在場,蕭風衾諱莫如深,清濯真人已經猜到秦寐語急匆匆過來和他說了什么。
薛庭竹之于秦寐語的意義,清濯真人最是清楚,他直接去了薛庭竹以前住的地方。
沒有找到人……
清濯真人怔住,秦寐語現在靈脈沒有解開,靈力稀微等同于無,她一個人不會亂跑。人沒有出不恨苦地,不會走的多遠。
可她會去哪里!
越想心頭越是亂,清濯真人喚出破執,正在此時,一只小小的靈蝶落在他的手背上。
靈蝶!
這個只有指甲般大小的靈蝶,因為靈力的稀微,呈現透明之色,單薄得似乎下一瞬就要隨風散掉。
清濯真人卻是喜上心頭,他小心地曲著手指托起那只小小的靈蝶,低語道“芄兒,你在哪里?”
靈蝶震了震翅膀,忽地飛起。
是飛向曉風殘月居的方向,清濯真人不愿再耽擱,直接飛身而起,靈蝶很快就消散了,就在消散那一刻,清濯真人落地。
落腳處是靠近曉風殘月居的一個極其偏僻的角落,這里不是正門,不是后門,卻是距離清濯真人居住之處最近的一角。
這里草木甚是茂盛,這段時間沒人打理,瘋長得厲害,足有半人高。
清濯真人靈力凝于指尖,猛地往上一甩,破執倏地迎上,懸在半空中,劍柄處的白色珠子綻放出光芒,將這一片照得分外明亮。
撥開灌木叢,清濯真人一眼就看到在靠近灰墻的一個小角落里窩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長發微亂,容顏清絕,不是秦寐語還能是誰。
一顆心這才敢落下來,清濯真人快步上前,在那縮得小小一團的女子面前蹲下身來“芄兒……”
秦寐語沒有應聲,她蹲坐在墻角,雙腿曲起,頭枕在雙臂上,雙眸緊閉,人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剛放下來的心再次提起,清濯真人將人小心地扯到懷里,這才發現她的腳踝處被荊棘劃破了好幾處,傷口處流出的血不是鮮紅的顏色,很明顯是被毒荊棘刺破的,人自然也是因為中毒而陷入了昏迷。
望著懷里昏迷的人手里還牢牢攥著一朵顏色極白被啃得亂七八糟的花,清濯真人皺眉。
將人打橫抱起來,清濯真人直接把人帶了回去,將人安置在床榻之上,立即給她處理傷口。
好在毒荊棘只是被劃破了皮,清水洗凈之后,敷上解毒藥粉,一夜過后就無事了。處理好這一切,清濯真人坐在床榻邊看著昏睡的秦寐語,安靜地看了好一會,忽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乖,就應該受罰。
***
秦寐語悠悠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被毒荊棘刺破了皮膚,可她不知道那解毒的花解了毒之后會令人昏迷啊。她之所以要從那個地方走,是因為那個地方距離清濯真人的住處最近,她是偷偷溜出去的,偷梁換柱的把戲瞞不住多久,自然偷偷再溜回來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比較好。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以前和蕭千夜約架時扒出來的狗洞還在,她的人也已經到了,嘴里還啃著那酸澀的解毒花,忽然人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秦寐語就知道自己完了。
瞞不住清濯真人,她不死也要脫層皮,不知道這個時候美人計還行不行得通。唉,最近老是受傷吐血,氣色肯定不好,走不通明麗耀目,那就只能走我見猶憐了。
睜開眼,小心看了看四周,沒瞧見人,秦寐語長長舒了一口氣。
慢慢坐起身來,秦寐語看到自己已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袍,原來那件估計被那些灌木叢劃得不能穿了,腳踝處傳來清涼的感覺,傷處也被妥帖地上好藥了。
秦寐語看著自己這被清濯真人伺候得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