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葉君知心情很差地啃著手里的魚,“他什么都是亂七八糟的,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想探探他的記憶,險(xiǎn)些被那些紛亂纏住,差點(diǎn)就出不來了。”
說到這里,葉君知很是困惑,“像是有兩股什么在排斥,又像在融合……”
秦寐語聽得心頭一驚,難道是……
“哎,見過鬼上身嗎?”見她怔愣,以為她不甚明白,啃著魚,葉君知難得好脾氣地說道,“那是有些人陰氣重才會被陰魂搶的先手,他倒好,勢均力敵。我看啊,他還是不要醒比較好,誰知道又會瘋成什么樣子。”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秦寐語緊張地咬著唇。
怪不得大戰(zhàn)在即,師父一直壓制著不讓姓楚的冒頭,不是不想,是不能。
盡管同屬于一個(gè)人的魂魄,可到底是分開太久,再想融合,哪里有那么容易。定是中了葉君知的禁術(shù),才會控制不住,兩個(gè)爭搶著出現(xiàn),時(shí)強(qiáng)時(shí)弱,才會記憶混亂。
“……可會傷身?”秦寐語問出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應(yīng)該不會,除非他自殘……”葉君知也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他來了興致,“清濯真人的身體里不會真的有兩個(gè)人的魂魄吧……”
“是不是都和你無關(guān),”秦寐語心虛至極,聲音提高了一些,“他若是有什么事就拿你是問。”
“我就不該治好你的嗓子!”葉君知很不高興。
秦寐語沒看他“你差點(diǎn)把我掐死,如今只是讓你治一治嗓子,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
葉君知輕哼一聲,沒說話,坐在那里安靜地吃著手里的烤魚,目光卻一直落在秦寐語的身上。
果然是錯(cuò)覺,山洞中那個(gè)惶恐不安的她,如今已經(jīng)撿回自己的刺,武裝起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又回來了。
哼,狡猾的小狐貍。
“哎,你的好師父是不是有什么心魔啊!”
就是不想見到這只小狐貍舒坦,葉君知沒好心地沖著秦寐語喊了一聲。
果然,秦寐語的身子一僵,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本來就那么復(fù)雜,再加上心魔作亂,你的好師父恐怕要瘋一輩子了!”葉君知心情大好地把情況往壞里說。
我的心魔,你敢不敢聽……
曾經(jīng),他站在她的身后,這般說著。當(dāng)時(shí)的她沒有勇氣,倉皇落逃。
“沒關(guān)系……”秦寐語望著楚卿芫那張清俊的面容,喃喃道,“楚卿芫,你所求所愿所希翼的,不再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心魔。”
這個(gè)人啊,是有多悶,才會將對她的愛意變成了心魔。長年累月的苦求不得,自己都覺得是癡心妄想了。
楚卿芫,你比我更傻……
楚卿芫一直昏睡著,吃不下任何東西,秦寐語很是著急。她看向葉君知“你再去抓兩條魚!”
“什么!”葉君知吃驚,“我不去!”
秦寐語看了看他,沒再多說,將楚卿芫小心放回干草上躺著,站起身來。
“你做什么去,秦寐語!”
葉君知扔下手里的烤魚,也跟著站起身來。
秦寐語沒理他,也沒回身,徑自往前走。
葉君知看著她的身影,心頭莫名氣惱,他又坐回了原處,忽扭頭看著那個(gè)睡得沉沉的楚卿芫。
秦寐語野外尋食的本事可比葉君知這個(gè)鬼王大人好太多了。
煮沸的一鍋濃白魚湯香氣四溢,葉君知都坐不住了,聞香而來。
“鬼王大人竟然還貪口腹之欲啊,”秦寐語聽到腳步聲在自己身邊停下,她自顧忙著手里的活,“我記得高階段的禁術(shù)修練需要以辟谷為基礎(chǔ)。”
“人生在世,口腹之欲都不能滿足,那活著也沒多大的意思,”葉君知眼饞地盯著魚湯,很是隨意地問道,“還沒有請教清濯真人的高徒,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