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珞兒,你沒死。”姜知煜松開手里黎穆笙的頭發,連滾帶爬的到孟珞面前。
“呸!你才死了呢!”孟珞一拳捶在姜知煜胸口,說道“不是做夢。”
“痛的,痛的,不是夢。”姜知煜咧開嘴,破涕而笑。
“嘚,我白挨頓打。”黎穆笙捂著自己青紫紅腫的臉,地上還有幾撮他的頭發。
“那白月茹說你死了,我還以為你真死了。”姜知煜還帶著點哭腔。
“嘿,你說的那個白月茹是不是那個。”錢啟晟說著就在自己身上比劃著。
“對對對,就她。”姜知煜點頭,手也不自覺的比劃著。
“就她,身上穿的,那個。”孟珞也比劃了起來。
就剩下黎穆笙在一旁發懵,因為他從一開始被孟珞砸暈后,醒來又被打暈,期間一個人都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哪,他要干什么。
孟珞坐起,看見自己身上蓋著錢啟晟的衣袍,自己的外衣不知何蹤,“我衣裳呢?”
“沒事哈,就一件衣裳,等出去了,我給你買個十件八件一樣的!”錢啟晟說道。
“不是衣裳,是我綁在衣裳里的那些寶石鏈子,還有我們包袱里的那些金子銀子都沒了!”說著說著孟珞傷心的哭了起來。
而后又像是想起來問什么,哭聲漸漸小了,“還好,我這還有個小金簪……”孟珞在自個頭上摸索了許久。
良久后…
“啊——!也沒了!”終于還是放聲大哭起來。
“小珞子不哭,錢太醫我家底還是很硬的,等咱出去了,把整條衡州城的步乘街給他包了!”錢啟晟安慰孟珞說道。
衡州的步乘街整條街都是買的服飾一類,孟珞在宮里也有所耳聞但一直遺憾從未去過。
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也是好受許多了。
黎穆笙躺下,看著頂上的那個洞,“那我們怎么出去?”
“唉,這里比蘇由撫的地牢堅固多了,除了這個洞就沒出口了……對了!我快及笄了。”孟珞躺下和黎穆笙頭靠著頭說道。一想起自己過幾天就過生辰,而自己現在還在蹲大牢,皇祖母一定很焦急。
公主的及笄禮都必須在宮里舉行,由太后或者皇后操辦,然而現在,真是為宮里省了一大筆的花銷。
“還有五日。”姜知煜也躺了下來,算了算日子,還有五日孟珞就要及笄了。
孟珞嘆了口氣,問道“錢啟晟你說的那位高人真的在嗎?或者,他還活著嗎?”
如果這位高人真的在,她就去尋尋,如果不在了,她就得回宮了。
錢啟晟手枕著,想了想說道“當然在……”
“好吧,當年我和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見過他,那位高人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的模樣,如今也不知是否健在。”
“他真的是你師父嗎?”黎穆笙轉頭看向錢啟晟,一臉的不相信這樣一位絕世高人,會當錢啟晟這么扣門的人的師父,這位高人是來者不拒全都教嗎?
“當然!自然是教過我一些的。”錢啟晟急忙說道。
孟珞坐起,一臉期待的看著錢啟晟,“他是不是教了你很多古藥方,絕世的那種?”
“他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終生受益匪淺世多良醫,民生百興,國之安建,無人敢侵!”錢啟晟說著,眼眶濕了,一滴眼淚順流下,浸濕耳鬢,似是又回到了二十幾年前,耳邊依舊回響起這句話,仿若身臨其境。
“那他一定是位心懷天下蒼生的高人,希望他還健在,找到他,請他為父皇治病,父皇好了所有的權力也都能從尹文颙那里奪回里,那時我也要為大孟和親,求的也只是幾年的平靜,但這對百姓來說,幾年的風調雨順已是不易,唯吾一人何不獻姻。”孟珞說著說著竟然把自己給感動哭了,沒想到自己的覺悟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