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叔和黎穆笙兩人改變了行程方向,前往越皇北郊。
月落寒鴉啼,兩人鞭策駿馬馳騁雪原,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他們的身上,雪遇熱則化浸濕了黎穆笙的衣袍,韓叔就將自己身上的蓑衣脫下披在他身上。
“韓叔,我以后叫你韓兄如何?這樣更親切些,還顯得你年輕!”黎穆笙看著韓叔說道。
韓叔睜大眼睛像是瞪了他一眼“這輩分不就亂了嘛,不可不可,老子我就認定小子你是老子的女婿了!”說罷便拍了拍黎穆笙的肩膀對自己選定的女婿表示十分滿意。
“行吧行吧,你就做你的千秋大夢吧。”說完一揮馬鞭沖出一里地甩下韓叔。
韓叔看著黎穆笙的背影,一揮馬鞭追了上去。
“你小子還想和老子比騎馬,再過幾十年吧!”說罷摸了摸黎穆笙的頭,樂呵呵的看著他。
黎穆笙才不信,“切,我可是從小在馬場里最好的師傅教,若是在草原上定能勝過你!”
韓叔只當他是孩子,心想這孩子若是從小與知恩長大那該多好,情感就得從小培養的好。
衡州城內武職京官長史司渾和武職外官城守尉勞高達,受命率兵在大孟全國上下搜捕孟珞、黎穆笙和姜知煜三人。
榮康宮內太后躺在病榻上,來請安的一律不見,前幾日戴嬤嬤看太后容光煥發身體大好便告知了姜知煜被劫一事,卻不料太后聽后病重幾日都未曾見好,也不去管什么民心躁動不安,傾其全力都要把他們三人找回來。
戴嬤嬤扶著太后起來,靠在軟枕上,端著藥湯慢慢的將勺中的藥送入太后口中。
“我這身子怕是要不行了……”一只手從被褥中拿出,顫巍著握住戴嬤嬤的手。
戴嬤嬤輕柔的將太后的手放入被褥中,讓太后靠在自己肩上,端藥湯的一只手繞過她的后背,面目慈祥的……將藥湯帶著藥渣一同強行灌入太后嘴里,一面灌還一面說道“你這招啊都用過多少回了,不想吃藥是不可能的。”
待到太后口中藥湯溢出浸濕床被,戴嬤嬤才將空了的碗放在漆盤上,福身離去。
“戴……咳咳咳,戴兮……你給我等著!”說罷用力過猛翻摔下榻。
越皇城東城郊,官兵早已是在城內城外駐守設立關卡。
車夫在外見前方滿是官兵拿著畫像尋人看守便對馬車內的人喊道“公子,那外邊都是官兵哩!”
“咦,還查著畫像哩!”
“公子,這肯定是要被抓著滴。”
韓知恩掀開車簾探頭看了看,越皇城城郊聚集了好多兵力,嚴防死守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可以讓他們溜走。
“阿及大叔,這還有什么小路沒有?”韓知恩問道。
“咦,我從小就和我爹出來干活兒,小路自然是有滴,也定不是我一人知曉,去了小路被發現了那肯定逃不了,馬車轉都轉不過來哩!”
“咦,我說,咱們就在這樹林里頭多待會兒,說不定那些個官兵查不到就走了哩。”
姜知煜面露難色的看著遠處駐守成一排的官兵,“找不到人,他們是不會撤的。”思來想去問道“這……可還有什么不能去的山?”
“不能去?咦,這不能去公子還要去?咦,這還不如被他們逮了去哩。”車夫搖頭擺手拒絕。
“您告訴我是哪座山,就我一人去,大叔您帶著韓姑娘先走,我們在撫仙城中匯合。”說罷不等他們作答便下了馬車。
車夫大叔無奈只好告訴他最邊上的一座山里頭多的是沼澤地,還有瘴氣迷霧,傳聞人一旦進去了就出不來了,早年間有些村民就進去過,無一例外的全消失了也沒人敢進去找,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了禁地,相傳山中還時不時傳出猛獸的叫聲,就連官兵都不敢靠近那里一步。
韓知恩聽后不放心欲要隨其往卻被姜知煜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