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聲辭舊歲,宮內紅墻綠瓦白櫻枝頭下,沈明熙穿著一身大紅身后站在幾十位嬪妃候在太后的榮康宮外。
戴嬤嬤依舊是一身紫衣從殿門內走了出來,對著各位嬪妃福了福身沒有說話只做一請的動作讓她們進去,榮康宮正殿是十分寬敞的,容納幾十位嬪妃還是綽綽有余的。
太后的病也已是好轉,倚坐在軟椅上看著面前這些容光煥發的年輕嬪妃們笑了笑,“如今陛下的后宮也多了這許多年輕貌美的妃嬪,往后你們可要為我大孟開枝散葉吶。”說罷就咳了幾聲,戴嬤嬤在一旁為她捋著后背順氣。
因是太后聽不得聲大,所以嬪妃們都低著頭默聽著,之后太后只囑咐了她們幾句便讓她們離開了。
御花園中,應斐兒與應千琴本是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但見這么多人還是灰溜溜的會自己宮中了。
自從那次事過后,應千琴便不再對應斐兒低三下四,每日都是應斐兒看應千琴的臉色過活,而應斐兒也從那日開始變得異常的聽信應千琴的話,讓她往東她便不敢往西,只要她回懟一句話應千琴便會提及那件事讓她感到懼怕。
應家也是徹底放棄這兩個女兒,在前幾日的大選中又送進一位庶女,雖只是嬪但為人低調只求在宮中謀一生路。
江美人江煙姿的恩寵與蕭書祺和蘇覓云的一樣從為斷過,雖是未升位份但漸漸的周美人也不敢再對她說什么話了,蘇覓云倒是對她的恩寵并不擔心,因為她知曉此時還未穩定下便不能節外生枝,而自己的任務也不是去爭恩仇。
蕭書祺很是反感江煙姿,但發現她并沒有要與她爭寵的意思便不去針對她。
“榮德儀安好。”御花園中江煙姿向她福了福身,蕭書祺也沒有什么要與她說的只點頭讓她走就是了。
沈明熙與蘇覓云一起便要說不痛快的。
“姐姐,若是這個時候有蝴蝶,想來更是能得陛下寵愛。”沈明熙折下一支臘梅看著蘇覓云說道。
蘇覓云輕輕一笑,“這時節何處能弄來蝴蝶,妹妹這天還沒黑呢,做夢也得在自個寢宮里。”
其他嬪妃見這兩人自是要站的遠遠地,賞花的也無心早早的就回去等著晚上的闔宮夜宴。
離衡州城最近的越皇山中卻是沒有年的味道,白越土舉報白越金兩幫人在山上為這事鬧得不可開交。
“五哥,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他。”后山小屋中,白月茹正直面著白越土像是審問他。
那白越土還是那樣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在諸秄寨時他不常來后山,但這些日子十分頻繁,我只是見他可疑不是認定大哥就是盜走印章的人。”
白月茹說道“但我聽聞他去后山總是羞辱你。”
“是,他是羞辱我,但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誣告他,若是他只是羞辱我可能還不會懷疑,只是他每次來我欄圈處便會從林中走去,而我的雞鴨也會因此焦躁動亂,所以我才會懷疑他。”
越皇山中的大牢內,白越金正一個勁的喊冤也一個勁的在罵白越土說他誣告自己。
“欸,別喊了,這你家你能不知道白月茹她聽不見嗎?”錢啟晟背著手看著大牢中的白越金。
白越金見有人來急忙解釋道“可我真的沒有偷盜那大官的印章。”
“誰說你拿了,只是懷疑你。”
“可整個寨子里就只有我被懷疑,那不是我是誰?”
錢啟晟皺著眉點了點頭,“好像是這么個理。”
景合城中的蕭府內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那看似兇猛的野獸正躲在陳昢的屋中瑟瑟發抖,本是要逃跑的陳昢因是被蕭府的人圍著看這“大狗”的熱鬧,被圍得水泄不通。
尹文幼被孟珞強行再次穿上那件新衣整理好發髻便去正堂向蕭老太太討紅包了。
“我跟你說,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