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城大孟皇宮中,祥安帝正為漢臨的事煩心,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穩,想著派些太醫去為發病的百姓診治,但邊疆傳來消息落合漠近日總夜里偷襲,雖對方節節敗退但我方傷員也是慘重,日日上書給祥安帝讓宮中再派些太醫過去。
可如今太醫齋哪還有多出的太醫,就連醫術不怎么高明的薛太醫都坐鎮太醫齋了,除了他便只剩七八命太醫還要日日為太后診治看病開藥方。
“陛下,哀家的身體自己知道,少兩名太醫診治也無妨。”太后躺在軟椅上,今日的妝容是命戴嬤嬤特意畫的遮住她憔悴的面容。
祥安帝看太后這幾日將養的挺好精神也好了起來,細細考慮過后,決定派四名太醫前去西北邊境。
榮康宮內,滿園的梅花香,太后就靜靜的躺在花叢中那軟椅上,此時的她全憑自己的毅力吊著一口氣,為的就是不讓祥安帝擔心她而不派太醫去邊疆為重傷的將士治病。
“太后,外頭涼您還是回屋吧。”戴嬤嬤從殿內拿了一件披風蓋在太后身上。
“如今哀家也只能感受到這涼了,屋里的炭火燒的再旺哀家也一樣的冷。”她閉著眼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邊疆派去的太醫只四位依舊是不夠的,朝堂上大臣們紛紛上奏。
一位大臣說道“陛下,臣舉薦里城一名大夫前往邊疆?!?
另一位大人駁道“李大人,您也不想想萬一要是個奸細可不是讓人乘虛而入了?”
“王大人,那大夫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怎么到王大人的嘴里就成了奸細?”
祥安帝已是被他們的爭吵聽得是心煩氣躁,“太醫齋的太醫都是經過內務閣調查過的,在外找人確實需要謹慎些?!?
他想了想嘆了口氣,“太后的病朕看著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便再派去兩位太醫,之前內務閣稟報說有十幾位沒選上太醫但醫術還可以的,朕便擬旨派他們也同去,畢竟邊疆的將士也只不過是些皮外傷或重傷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之類的。”說罷看了看朝堂下的眾大臣,只一個個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邊疆,上官岳得知漢臨疫情夜夜都在擔心尹文颙,因尹文颙鎮守之地與漢臨之隔一條閔頡江。
“我不管,老子要去和老鷹換個地兒?!奔贝掖业氖帐昂眯欣罹鸵T上馬從東跑到西。
也只有豐易碩一人敢攔著他,“老岳,你做事太沖動了,此時去軍中無主若是狄爾沁部攻打我們豈不是成了魚肉?”
“無主?你不就是主嗎?你我何時分過上下級!我若是在路上沒了,你就坐我的位置上,老子我給陛下的奏章都寫好了,你趕緊讓開小心這馬失控了將你給踩了。”上官岳去意已決不管他怎么勸都不下馬,只得攔于馬前不然離去。
上官岳看著他攔在馬前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讓開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撞!”
“那你就試試。”手在背后勾了勾提醒身邊的兄弟們要動手了。
“你是真不懂我老岳,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將士們集體從馬上撲了下來。
西北邊疆,漢臨的事鬧得軍營中沸沸揚揚的,眾人都無心打仗,日日杞人憂天的懷疑自己會不會染上疫病。
可奇怪的是,本應趁著大孟軍隊心慌六神無主更應趁此機會下手攻打的落合漠這次竟沒有偷襲也沒有發戰書,連著四日未有動亂的跡象,這可讓尹文颙心里慌了。
尹文颙問道“啟驊,你覺得落合漠下一步會偷襲我們哪里?”
啟驊回道“卑職認為應該是在西南方向。”
他倆的對話讓在一旁的一位將士不解,好奇的問道“那落合漠不是不敢來了嗎?”
“誰和你說他們不敢來的?”啟驊問道,這若是都傳遍了將士松懈敵軍來襲,不過幾日就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將士顯然有些慌了,手發抖著,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