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城最大的歡場菱俏樓中。
那日阿茗被低價買到那地方后,老鴇見了先是嘖嘖夸贊這小摸樣長得嬌俏,可阿茗誓死不從,但將她買來的領舞小姐又怎會可憐她,捆起來就將她丟在了房中。
阿茗不堪凌辱當晚一尺白綾懸與梁上,等到老鴇發現的時候雖有一絲氣息但也微薄,老鴇看她只用了低價賣回來的也沒去多管,扔到荒郊讓她自生自滅了。
荒郊野外群狼野獸眾多,特別是在半夜,狼嚎高歌,阿茗被丟在了郊外的樹林中,過路是一兩輛馬車就算見到有人躺在樹林中也不會有所動容憐憫。
榮康宮中。
錢啟晟為太后請了平安脈后又開了幾貼藥。
囑咐道“太后近日病情漸好,想來不過一兩月便會痊愈。”
太后仔細的看了看他,蹙著眉問道“你是錢啟晟嗎?”
錢啟晟愣了一下,說道“微臣是錢啟晟……”
“那你怎么這么懂規矩了,是不憋著什么壞呢?”
“微臣哪敢。”
“從前那可是半天找不著你人影,如今只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你就到了,從前你瞧見屋頂上長草非說是可入藥的,二話不說就上房采草藥,哀家這房頂都修繕好幾次了,你這一走就是半年,房頂的雜草哀家可還給你留著呢。”
錢啟晟輕笑一聲,中規中矩的作揖道“是微臣不懂事,如今懂了還請太后不要責罰。”
“哀家怎會責罰你,你看著江嬪的胎有功,等公主一落地定有賞賜給你。”
“那多謝太后了,江嬪那微臣還未去請脈,先行離開了。”說罷作揖離去。
戴嬤嬤端著藥湯走了進來,看著錢啟晟給她也行禮心中不免有所疑惑。
“錢太醫近日是怎么了?從回宮就不大對。”
“你也看出來了,哀家就覺著他不是錢啟晟,但那張臉完完全全就是他。”
“要不派幾人跟著?”
“無妨無妨,他入宮這么多年都沒什么動作,雖說最近可要發生變故,但他的底細咱已摸清楚,不足為懼可能對我們還有所用處。”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此人要用就不能束著他。”
玉沉宮墨繚軒中。
錢啟晟在為江煙姿開安胎的方子。
一面開著方子一面說道“錢太醫昨日已順利出宮了。”
江煙姿椅子軟椅上看著他,“這戲該開唱了。”
“算起來,您的身孕也只有四個月,陛下出宮一個月宮內宮外都沒動靜,看來都是在盯著您的肚子。”
“薛太醫,人皮面具做好了嗎?”
宮外荒郊。
錢啟晟在宮中與薛太醫換了身份又逃出宮,背著個布袋藥箱悠哉悠哉。
樹林中壓斷枯枝的聲響,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全是白雪,下意識的警惕躲在了樹叢中。
不遠處的阿茗,氣息逐漸微薄,只大風刮來,她的衣袖扯著了樹枝。
錢啟晟定睛一看,見是眼熟但不敢認,連忙走上前拿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看著她凍紅的小臉,撩開遮擋的發絲,輕喚一聲“阿茗?”
因四處無醫館也無落腳的地方,錢啟晟只好就地生火,見她冷的不行昏昏沉沉,脫下自己的厚重的袍子搭在她的身上,將她抱在懷中取暖。
過了一個時辰,錢啟晟也冷了,而阿茗的臉色好多了,將她推近火堆,自己穿著單薄的衣物蜷縮在火旁,想起自己藥箱中還有些朝天椒,迫不及待的就一把一把的塞在嘴里。
清晨寒鴉枝頭叫,驚醒了躺在錢啟晟懷中的阿茗,她微啟明眸,薄薄的冰片覆在睫毛上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你醒了。”錢啟晟見她面容恢復紅潤,便將蓋在她身上的襖子穿了起來,那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