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鬧街市,蕭書祺陪在祥安帝榻邊,沈明熙也自知無趣便與竺兒到對面的醫館抓藥。
街邊一位穿著襤褸的女子面目慌張,見到穿著不凡的人就上前伸手,嘴里喃喃幾句懇求施舍,那些富貴人見她頭低著以為是什么絕色美人,捏起她的下巴上揚,只見她滿臉的灰土臉龐還有一處劃傷,早已干透的鮮血還粘在上面,眾人皆露出嫌棄的目光捏著鼻子還走時還不忘踹她一腳。
她手捧著一個漏底的陶碗,見著沈明熙穿著華麗貴氣逼人的從客棧中走出,趕緊就追了上去。
“夫人夫人行行好,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她的聲音很輕,一句話說到一半就要換氣。
沈明熙看了她一眼讓竺兒丟了幾枚銅泉在她碗里便離開了。
而她站在邊上看著竺兒對沈明熙點頭哈腰的動作莫名的有些熟悉,跟著她走到醫館門口。
竺兒將藥方放在桌上,“大夫,抓藥?!?
沈明熙坐在一邊獨自優雅,看門外躲躲藏藏的女子只覺她是見她有錢才纏上自己的,本想讓拿好藥的竺兒將她趕了去,誰知她見兩人走了出來便趕緊跑走了。
沈明熙見此人有些奇怪便讓其他兩位侍女跟著她。
巷子口,那女子被兩個侍女左右攔截。
“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家夫人?”
她怯弱的說道“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見你家夫人好心給了我幾枚銅泉便想報答,做婢女端茶倒水什么的只給我一口飯吃就好。”
“別妄想了,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侍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著就想趕她走。
只見巷子外蕭書祺走了過來,兩個侍女不覺福身,“您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你家主子是夫人了那我是什么?”說罷狠狠地瞪了眼她二人,兩個侍女識趣退后幾步。
蕭書祺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抬起她的頭細細看著她的臉,突然眼睛睜大一絲恐慌閃過,隨著心底涌來麻麻的感覺,趕緊將手放下,“你……”蹙眉有些不敢相信。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眼神依舊是膽怯著的,“這位夫人您就好心收留我做奴婢吧?!?
蕭書祺想了想,看了眼跟在身邊的千禾,“行吧,正好我只帶了千禾一人出來,你口中的那位夫人可是帶了三位,輪著伺候都伺候不過來,你往后就好好跟在我身邊伺候著吧。”
那女子聽后趕忙跪下給她磕了幾個響頭嘴里一直念著多謝多謝。
客棧中,沈明熙見她將那乞討的女子帶了回來心中有些不喜,認為蕭書祺是在針對她。
“蕭姨娘還真是心善吶?!?
“可不嘛,行善積德,老爺的病說不定就好的快些,您說是吧沈姨娘。”
蕭書祺見惡心到她了便轉身回自己屋里。
千禾見自家主子又有了個侍女服侍心中有些不爽。
瞟了她一眼略微松散的問道“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報過來。”
還沒等她開口,蕭書祺便說道“千禾你先退下?!?
千禾福了福身看了若若一眼便退下了。
“進宮半年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她走到水盆前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將灰土與臉龐的血跡洗凈后,蕭書祺立馬福身喚她一聲“公主?!?
“你還知我是你主子?方才端著的姿態可還好?你永遠都要記著,你祺衫是我蕭若若的侍女,你的名字不過是我皇兄給起的,任務完成后你還是那個伺候本公主的侍女祺衫?!?
蕭書祺趕忙跪下低著頭心中有些忐忑的說道“是,奴婢記著,永遠都不會忘。”
“這次我來只不過是順路,吩咐你幾句話就走,城南一角樓下有一女子你將她收下,務必要對她好。”
“恕奴婢斗膽問一句,她是何人?對我們可有用?”
“她是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