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皇帝頗有興趣的看著他,撐了撐座勉強的將自己的身子擺正,問道“你是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他似有些急切的說道“是兒臣在民間結識的一名女子,如今尚在皇后的鳳鸞宮中,不日便要被皇后指給大哥,還請父皇做主將那女子賜予兒臣。”說罷便跪了下來懇求。
陳國皇帝本想一口應下,但一聽此事與皇后有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玊兒,后殿里有兩位選中的宗室之女,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歡。”
蘇澄皺了皺眉更為急切的說道“父皇,兒臣只要她。”
皇帝指著他問道“既然你只要她,那為何還要答應選妃?”
“除了她是誰都可以,本來兒臣是想過幾日放她出宮,可如今……父皇,兒臣只是想救她出來,想必父皇明白兒臣此時的心情。”
陳國皇帝搖了搖頭,“朕也拗不過你的性子,罷了,朕今晚便與皇后商討商討。”
蘇澄見他答應便也無話可說,起身便出了宮。
宮殿外,陳旪正站在一旁側著身像是在聽什么,見他表情凝重的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拿起腰間別著的一把黑鐵扇感嘆道“除了她是誰都可以。”
隨后看了眼蘇澄的臉色,見他面目陰沉,興趣便又使然增加,“哎呀,這驚天泣泣鬼神的愛情,還真是令人可歌可嘆啊,不過二哥可是聽聞,這場戲你可是一個人在唱,那日你如此來歧陽宮找她,她竟投靠了皇后,可別怪二哥沒提醒你,皇后挑的人與她可是明日便要獻給大皇子做侍妾的,這想來大皇子做太子的日子指日可待啊,不知三弟你可有危機感?”
話語間他的眼神從邪魅變得冷漠,語氣也從妖媚變得冷傲,而后者才是他的本性。
蘇澄冷哼了一聲不去看他,“二哥還是多想想自己吧,若是大皇子真有一日當上太子,你可要好好保重。”他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陳旪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他還是如此,遇見心急的事便與我生分了。”
一旁的侍衛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平日里也沒見三皇子與您親近啊……”
落合漠與陳國交界處,陳昢接到皇后的消息后便趕了回來。
鳳鸞宮內,穿著一身素衣頭戴幾支銀釵的皇后捂著自己帶著抹額的額角,眉頭緊鎖像是十分痛苦的模樣。
殿外,眾人向陳昢請安的聲音傳了進來,只見杭宛趕緊將一碗湯藥端了過去給她,她抿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這一幕恰好被陳昢看見了。
“母后,您這是怎么了?兒臣才出宮了幾月您怎就病了?”陳昢見她病的如此嚴重便趕忙走上前,拿過杭宛手中的湯藥,親自喂給皇后喝。
“昢兒,你終于回來了,你可不知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母后只不過是見著一位姑娘好看,便想指給你,但那陳玊不樂意了,竟跑到母后這鳳鸞宮里大吼大叫的來要人,母后當真是害怕極了,方才太醫來診治后說是心悸,母后如今見著你心里就好受多了。”
她一臉的疲憊,眼中含著淚水盡顯委屈。
而陳昢聽后似有些無語的樣子,試探的問道“母后,這出戲您都唱好幾回了,要不是兒臣出去的這幾月當真是k快忘了。”
皇后見被識破就不裝什么無辜,十分利落的站起說道“母后若是不這么做你能回來嗎?母后和你父皇商量好了,明日便是你選侍妾的日子,母后給你準備了個人,你得選她。”
陳昢皺了皺眉說道“這怕是不好吧,三弟近日在選皇妃,若是兒臣明日選侍妾,這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詬病,說兒臣在故意貶低他,而且兒臣還未選正妃呢。”
皇后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那大孟的公主找不到,母后怎會讓你先選侍妾,不過你也別擔心會傳出去,明日就是讓你好好打他的臉,他選正妃,你選侍妾,必要毀了他那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