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但又不敢逃走,只好靜靜的坐在一邊什么話都不說。
“為何懼怕本太子?”他問道,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她連忙說道“妾身不敢。”
陳旪似乎沒有聽到,在一邊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怕本太子,唯有她不怕。”
“太子說的是洛良娣嗎?”她鼓起勇氣問道。
他點了點頭,想起從前孟珞做宮女的時候,一點宮女的樣子都沒,妥妥的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嬌蠻但不跋扈,善良但不盲從。
“洛良娣離開許久,太子您如此傾力找尋定能找到她的,俗話說得好,兩個人只要心在一起,不論哪一方在天涯海角還是在無人之境,那最后還是會重新在一起,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趙良娣見他面目不在冷峻,有些許溫和,才敢說這么多。
“但若是兩個人的心都沒有對方呢?”他問道。
她愣了一下,隨后說道“那只會錯過……但既然兩個人的心都不在對方身上,為何有一方會難過呢?”說著偷偷看了眼陳旪。
此時陳旪已被她的言語說的有些動容,臉上也不再是如同冰山般無法讓人靠近,而是出現了溫和之態,眼中也不是冰冷凌厲,逐漸含著淚花。
他嘴唇微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說道“一方對另一方的動容,可能會是將對方當成了替身,洛良娣走了,她不會回來了,就如同本太子的母妃,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您的母妃?”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觸及了他的傷心事。
可陳旪卻不怎么在意,將心事都說了出來,“對,本太子的母妃容妃,曾與恭王的母妃澄妃交好,后來澄妃被貶,母妃她一氣之下也走了,后來本太子性情大變,沉默寡言,宮人們都怕本太子,直到遇見了洛良娣,她和旁人不一樣。”
趙良娣聽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向皇上請旨將洛良娣永遠放在自己身邊。
“如今洛良娣離開了,但妾身會一直陪著殿下的?!彼粗悢⑽⒁恍φf道,心中對他的戒備也放下了。
一夜過后,清晨屋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到處都是白霧浮在空中,讓府里干活的下人很難走動。
屋子里,兩人躺在榻上聽著雨聲醒來。
她嬌羞的看了眼陳旪,但卻發現他的臉又變得冷峻,與昨晚的溫柔判若兩人,這讓她有些害怕。
“太子,您怎么了?”她問道,不知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無事,今早本太子還有要事,你再睡會兒?!闭f罷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穿上衣物離開了。
門外守著的司絮見陳旪出來趕忙進到屋子向趙良娣道喜。
“良娣,奴婢聽聞太子連新婚之夜都未與太子妃洞房,您可是這太子府中的獨一份?。 彼老驳馈?
而趙良娣雖有些高興,但心里卻依舊是空落落的。
“司絮,昨晚太子與我說了很多,也溫柔了許多,但今早上又恢復冷淡了?!?
“良娣您這要求也太高了吧,平時太子是話都不說的,整天冷著臉,就像凍著似的,昨夜與您說了那么多還溫柔,定是對您有好感,若說是這又冷了,說不定是,累著了。”司絮嬉笑著說道。
聽得趙良娣臉紅了大半,“你這說什么混賬話,快給我找件衣裳,一會兒還得去向太子妃請安呢?!?
司絮便笑著去尋了衣裳來。
“良娣,這衣裳可以嗎?”
只見她拿著一件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遞到趙良娣的面前。
她想了想搖搖頭道“我才剛被太子臨幸,若此時穿的太招搖必生事端,還是穿那件翡翠煙羅綺云裙吧?!?
過了半晌,等白霧都消散后,她才去桑茉的住處請安。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