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在羅都躲避仇家的韓叔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什么事,便毫無顧忌的帶著樸刀下了山。
街道上,隨處可聽見的都是在議論小皇子出世,還有尚在梅濟州的韓知恩,他心中莫名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連夜快馬加鞭的趕去梅濟州,想一看究竟。
但這個時候,小皇子出生的消息已傳遍天下,當然這其中是包括孟珞在的陳國。
依舊是那荒蕪的村莊,破舊的屋子里,孟珞已快一月未曾出去,日日待在灰塵漫天的屋子里,讓她有種快要發霉的感覺。
而穆達卻是在五日前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在燒水的那處,當初穆達讓一人留下,說是陪伴孟珞解悶,但實際上就是為了看住她,不讓她出去。
“公主,水燒好了,只不過沒有茶葉了,只得委屈您喝白水了。”那個探子名叫卜彥,年紀不大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性子也是軟弱,但與孟珞相處這段期間,孟珞發現他的武功不錯,想來是這個原因才讓這個孩子來陳國當探子的。
“沒事,我不挑。”孟珞接過有缺口的碗,抿了一口,隨后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碗很是破舊,還帶有一些塵土。
她沒有說話,只是心里覺著有些酸楚。
“你們是什么時候來陳國的?”她問道。
卜彥想了想說道“是一年多前來的,當時我雖只有十四歲,但太后最看好的就是我。”他似乎想到了太后曾與他說的話和看好他,臉上露出了單純天真的笑容。
“那你們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在這個地方生活?”孟珞問道,眼中含著淚水。
卜彥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在這里,除非有任務了才出去,只不過出去的時間很短,我們得在規定的時間回來,不然就會受到懲罰。”
孟珞聽后,看了看這四周荒蕪斑駁,不知從什么時候,她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卜彥見此絲毫不知她為何哭泣,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忙將她臉上的淚珠慌亂抹去,“公主這是怎么了?是卜彥哪里做的不好嗎?還是公主想出去?若是公主想出去卜彥可以跟著您,我的武功可好了,不會讓您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他說起話的樣子就如同一個孩子,雖是十分的堅定,但依舊是帶點奶聲奶氣,孟珞見了破涕為笑,抹了抹眼淚說道“才沒有人欺負我呢,不過,你方才說你們出去做任務都有指定的時間回來,那穆達他是什么時候回來?都出去好些天了。”
而卜彥聽到穆達后頭就低了下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孟珞見此急忙問道“怎么了?是有他的消息,出了什么事嗎?”她有些擔心了,這些天的相處,她雖是不怎喜穆達的性子,但畢竟他是大孟的人,在異國他鄉,國人便是親人。
卜彥搖搖頭,說道“不是的,就是因為沒有消息所以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因為我們的人理應是聯系互通的,若是找不到一個人,那任務地點范圍內的人都可以找到,但如今卻是連在那的我們的人都找不到穆達了。”
他低著頭,很是擔心,抹去還未落下的眼淚,一言不發。
此時,在恭王府中。
洺紫請了幾個大夫給嘉樂診脈。
這幾日嘉樂總是嘔吐不止,她見此便猜可能是有喜了,早早的就請了大夫來看,果不其然,真是有孕一月,嘉樂聽后局很是高興,她依舊以為那晚的人就是蘇澄。
而洺紫卻是知曉此事,算算日子,她越發的心慌,但見嘉樂如此欣喜,又不敢相告,只得買通大夫將月份說大了些,自是一月有余才是穩妥。
“洺紫,方才大夫說了什么?”嘉樂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的慈愛。
洺紫硬著頭皮說道“方才大夫說您這月份是一月有余,所以說這應該是第一次與王爺……”
嘉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