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客棧外站成一排的官兵正聽候豐易碩的調(diào)遣。
站在列隊前面的豐易碩顯得十分困惑與焦慮,離太后規(guī)定的日子已沒有幾天了,他想了想,還是派了一對人馬前去搜山,還有一隊人馬增加城郊的戒備。
而另一邊在全州城內(nèi),在十幾天前就聽到些風(fēng)吹草動的蘇由撫,連忙將值錢的東西都帶走離開了,但在臨走前,特意對留下的親兵囑咐。
一定不要將此消息告訴蘇覓云和沈明熙,而她們時不時從宮中聽到的消息,傳遞給他的時候,也是由那位親信按照蘇由撫的口吻回復(fù)。
所以暫時蘇覓云和沈明熙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而在太后要清理大孟上下奸細的時候,將竺兒抓去后,她們二人才發(fā)覺了什么,但此時已為時已晚,她們本是可以趁亂逃脫,但沈明熙已喝下太后賞的慢性毒藥,如今的生命已岌岌可危。
但在另一邊,蕭書祺的身子已是見好。
凌酈宮里,小皇子已熟睡,他的身邊是一臉慈愛看著他的蕭書祺。
門外是太醫(yī),就像是將整個太醫(yī)齋搬來似的,各種藥材應(yīng)有盡有。
宮里是濃重的藥味和每日必熏的藥香味,而這些蕭書祺都已習(xí)慣了。
“千禾,你且再去瞧瞧給玴兒的湯藥熬好了沒。”蕭書祺頭也沒抬的對千禾說,手上一直在撫摸著小皇子的頭。
千禾看后,碎步走了過來,福身道“回娘娘的話,湯藥還沒熬好呢,小皇子如今看著面色也紅潤了不少,想著不過幾日便可不用服藥了。”
蕭書祺看著熟睡的小皇子,微微笑著,“是啊,若是玴兒往后都不用吃藥就好了,是藥三分毒,也都怪本宮自己身子不好,讓他這么小就出來受苦。”
“娘娘您也別自責(zé)了,小皇子長得這么好也是拖您的福呀,先前那些嬤嬤見了都說小皇子長得像陛下小時候,一副帝王之氣。”
蕭書祺看了她一眼,有些責(zé)怪道“可不能這么說,雖說太后給玴兒賜名,但外頭還有一位皇子呢。”
“娘娘擔(dān)心什么?江嬪都去了,就算江嬪還在,那太后也不能讓一個江湖賣藝女子的孩子當(dāng)太子吧,娘娘寧雖不是名門出生,但好歹您的父親也是一城首富,母憑子貴,不怕往后登不上皇后的寶座。”
“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陛下回來了,后宮中又有妃嬪有孕,那就說不定了。”
話雖是這么說,但蕭書祺的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似乎在遐想著什么。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榮康宮中,太后正與戴嬤嬤商議有關(guān)她的事。
“太后,蕭王之女什么都沒說,但竺兒什么都說了。”戴嬤嬤對太后說道。
太后聽后,點了點頭,欲要讓她帶自己去見見竺兒,但還沒等她開口,戴嬤嬤又繼續(xù)說道“榮德儀該處置了。”
“榮德儀?難不成她還真與蕭國有什么聯(lián)系?”太后的表情變得凝重,本是想著看蕭書祺誕下皇子,又見江煙姿去世,所以這后位推她而上,但如今看怕是又得好好思慮一番了。
戴嬤嬤將竺兒說的和自己調(diào)查到的一并告訴了太后,太后聽后有些氣憤。
“這蕭家原來還真與蕭國有聯(lián)系,竟還在我大孟匿藏了二十年之久,想來孟蕭的狼子野心從很久前就開始籌劃了。”
她一拍寶座的扶手,咳了一聲,戴嬤嬤迅速的遞來茶水,讓她潤潤嗓子。
“太后準備怎么處置榮德儀?”
太后想了想說道“哀家不想處置了她,但必須得好好利用利用她。”
“那太后想怎么利用榮德儀?她如今可是誕下了皇子,而且您先前給這位皇子起的名字定是驚動了蕭國,現(xiàn)下雖是加強了守備,但也不能往后都是如此。”戴嬤嬤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太后本是還沒想好主意,但聽到戴嬤嬤說皇子的時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