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充滿了不解,但嘴巴張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問出為什么。
“算算日子,我大孟與蕭國的戰役已是快五六個月了,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怎會有軍隊途經此處?先前被黎國人偷襲,很有可能這整個梅濟州都已被敵國占領。”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就算是我大孟的軍隊,也不可能會從這座山前走去羅都。”
“為何?為何我大孟的軍隊不可往此處經過?”孔柏希問道。
寧逅予指了指這山和山下,然后又指了指遠處,說道“因為從這座山走無疑是繞了個遠路,若是我大孟軍隊要走,也是旁邊的那座山,定然是不會經過這座山,而如今聽這打斗的動靜,確有可能人數眾多,但老夫想,應是山匪。”
“山匪?山匪怎會來這?這梅濟州幾月前就被血洗了,那些山匪若是知曉梅濟州出事,又怎會來與敵國爭地盤?”孔柏希有些不解的問道。
寧逅予則是耐心的解釋道“山匪的消息定然是通的,所以他們可能是去其他的地方,但卻在途徑梅濟州的時候,路過此處,見山下有黑袍人看守著,定是起了疑心,而后與黑袍人發生了爭執。”
寧逅予說罷又指了指遠處連綿不絕的山脈,“就是那里,若是要去到那座山上,這座山便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孔柏希聽后不禁驚嘆道“學者不愧是學者,不止是學問上的淵博,就是這地理也十分的通曉。”他看著寧逅予心中又多生了幾分崇敬。
寧逅予見此呵呵笑了幾聲,捋了捋胡子說道“只不過是一年前來這梅濟州的時候,勘察過地形罷了。”
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不一會便走到了山腰上,眼尖的孔柏希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貓在樹叢后,聚精會神的看著山下的打斗。
那人雖是穿著襤褸,頭發凌亂,灰頭土臉,但還是不難看出那人便是與他們失散已久的劉熹。
他攙扶著寧逅予上前叫了他一聲,怎料剛開口,劉熹就被驚的嚇的坐在了地上。
“你們……我在這山中多月,終于是見到熟人了!”劉熹說著就要去給二人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