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袍人好像看不見我們,趁著他們沒有反應,我們得先趕緊離開這里。”韓知恩說道。
一旁的白月茹已經命手下的弟兄們在城中巡查是否還有存活下的百姓。
然而兩三百人在城中搜索了好一會兒,卻都沒找到一個存活下來的百姓,就當眾人欲要離開后,突然從一個破敗的房子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韓知恩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個回眸輕身一躍就到了房子后偷窺他們的人。
“什么人?”她拔出軟劍架在這人的脖子上。
只見這人哆哆嗦嗦,看著發出耀眼白光的軟劍顯得很是害怕,這人身穿破舊衣裳,樣貌平平,像是梅濟州城中遺留下的百姓。
“姑娘行行好,我已經好幾日沒吃過東西了。”他心里雖害怕,但第一句卻是向韓知恩要吃的。
韓知恩聽后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眾人。
錢啟晟走了過來,看著這衣著破舊如同難民的百姓,從懷中拿出幾個果子遞給這人,只見這人小心翼翼的接過果子略顯防備的偷瞄錢啟晟,隨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起來真像好幾日沒吃過東西的人。
“整個梅濟州就你一個人了嗎?”錢啟晟看著他問道。
他邊吃邊點頭,說自己叫張成,原本是這梅濟州人,幾年前離家外出,想著回來看看家人,卻不料此時的梅濟州已是物是人非,而且在路上盤纏被人偷去,無奈之下只好在已沒有任何生氣的梅濟州茍活。
錢啟晟又問道“你怎么餓成這樣?這么大的一個梅濟州怎么會沒糧食?”
這個叫張成的人將嘴里的果子咽了下去說道“當時我也這么認為,但我這幾日在這梅濟州大大小小的客棧酒樓中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糧食的身影,甚者更是沒有能吃的東西。”
眾人聽后臉上皆露出了懷疑的目光,白月茹隨即讓手下們都去梅濟州的住宅中證實張成說的是否屬實,回來的手下們都紛紛表示自己沒有找到任何能吃的東西。
“這也太奇怪了吧,這么大的一個梅濟州,怎么可能會連一點糧食都沒?就算是百姓提前預知了會出事,那也不會將所有的糧食都帶走……”錢啟晟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白月茹說道“你且讓你的手下去看看,田地與果園中是否已成荒地。”
白月茹愣了一下,但也聽了錢啟晟的話,讓手下的弟兄們去尋梅濟州的田地和菜園子果園。
會來的弟兄們也都紛紛說那些地方只能看清從前是個田地,果園菜園都看不出來了,皆成了荒地。
錢啟晟見應證了自己的猜想,立馬走到了那些黑袍人的身邊,隨后指著這些黑袍人向張成問道“什么時候來的梅濟州?這些黑袍人在你來之前就出現的,還是后來才出現的?”
張成想了想,低下頭掰著指頭數日子,“我到梅濟州已經三日了,這些黑袍人在我來之前就有了,當時我嚇了一跳,但三日都沒見這些黑袍人動過,想來,這些應該不是人吧……”
錢啟晟聽后也有些詫異,但在一旁的寧逅予走了出來說道“我們先別著急離開,先在這住下來,看看這些黑袍人究竟要做什么。”
眾人聽后只有白月茹的手下有些要發言,但見白月茹沒有說什么就也不敢言語什么。
“好,我贊成。”白月茹說完,就帶著手下進到了一家客棧中。
其他幾人緊隨其后。
這個客棧便是梅濟州最大的客棧四海客棧,本是奢華至極的客棧也沒了往日的歌舞平升,一覽無余的是無盡的荒涼與破敗。
“給弟兄們分配房間吧。”白月茹對身旁的壯漢說道。
其他幾人也分別找好了房間,且都是能從窗臺看見樓下的那些黑袍人。
此時的天色已晚,皓月當空,月光灑在那些黑袍人的身上,顯得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