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雙目微瞇,氣度儼然。
陳帆此前已經見過一面,因此便知這位就是正主,立刻行禮“見過供奉!”
“此次前來,莫非是你家千戶又傳來新消息?”
陳導睜開眼睛,淡然說道。
聲音悠然,在洞府中回響。
“供奉明鑒,是!”
陳帆立刻將玉符拿出來,恭敬遞到沈悼面前。
沈悼攤手一抓,虛空中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將這玉符攝取到掌中,落在他面前。
先是檢查一番,發現玉符中的禁制并未被破壞,此前也未曾有人讀過里面的內容,這才將神識探入其中,將禁制打開,旋即一股信息流淌而出,他登時神情肅然,閱讀了起來。
片刻之后,其內信息閱讀完畢,玉符也化為灰燼,從半空中飄落。
沈悼睜開眼睛,面上不動聲色,看著陳帆道“事情我已經知曉,你且回去等待,若有要事,我會派人喚你前來……另外,傳信給你家千戶,就說此事我已經知曉,三日內便會出結果。”
“是!”
陳帆不敢問其他,恭敬回答,隨后轉身離開。
等其字后,沈悼站起身來,平靜的臉上終于顯露出凝重之色“黃泉宗暗中發展三百年,我懸鏡司竟是絲毫消息都未曾探知!”
“更可怖的是,他們如此忍辱負重,將觸手伸到了青陽州十九郡內……這事實在太大,我必須要立刻上報鎮撫使!”
念及此處,沈悼當即走出洞府,來到外間,辨認出方向后,便身體一縱,化虹前往曜日山。
片刻后,便已經抵達。
站在正殿之外,沈悼朗聲說道“沈悼求見鎮撫使,有大事前來稟報!”
聲音清朗,幽幽回蕩。
片刻后,正殿中傳來一道金鐘之聲,旋即清脆之聲隨風入耳“進來吧。”
……
“竟有此事?!”
正殿中,聽著沈悼的匯報,端坐云床之上的鎮撫使,登時面露凝重之色“此事,你能保證?”
“這是顧長安匯報上來,證據暫時還沒有,僅有一本《黃泉秘典》,當然這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現如今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有沒有證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顧長安親眼見到有黃泉宗的門人弟子在外活動,且根據他的逼問和猜測,黃泉宗暗中發展三百年,觸手已經遍布青陽十九郡……無論怎樣,我們都應該求證一二!”
說到這里,沈悼眼中帶著肅然和凝重“鎮撫使,此事不容小視!”
“確實不能小視!”
鎮撫使從云床上下來,在殿中來回踱步。
他身形消瘦,相貌奇古,看起來平平無奇,可隨著走動,周遭卻有著淡淡云霧彌漫環繞,隱隱將空間都扭曲,令人心下凜然,不敢直視。
沈悼當然知道,這是修士到了凝神境后,掌控法則所帶來的某種特制。
“當年我們懸鏡司聯合青陽諸多門派,圍剿黃泉宗,雖事后又全州清掃,可中ui還是有些殘余余孽,他們忍辱負重三百年,能暗中發展到現在,必然有著復仇這樣的情緒支撐……也唯有用我們的鮮血才能洗刷這三百年的屈辱!”
“因此這些黃泉宗余孽,不管他們有什么目的,也不管他們有什么想法,總歸是不可忽視!尤其是現在他們竟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暗中發展這么多年,且看規模都已經不小,這簡直可怖!”
說到這里,鎮撫使終于下定決心,停下腳步,看著沈悼,沉聲說道“兩件事!”
“第一,我鎮撫司內負責情報一事的是仇供奉,他身為鎮撫使耳目供奉,這么多年卻沒有發現黃泉宗的蹤跡,這屬于失職,從今日起,卸任他的職位,著其到后山面壁十年,如我命令,不得外出!”
沈悼點頭。
他知道,鎮撫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