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沉聲道“是黃泉宗……黃泉宗,卷土重來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登時寂靜了下來。
足足過了許久,老瞎子終于開口說道“消息可能確定?”
“還無法確定,但十有八九!”
沈悼沉聲說道。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陡然響起。
“你瞎搞什么怪呢,老神棍?”
其余幾人看著正倒吸涼氣的老神棍,有些納悶。
“我這不是看氛圍凝重,合時宜的倒吸口涼氣,顯示出咱們面對黃泉宗卷土重來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呀!”老神棍猥瑣一笑,嘿嘿說道。
“區區一個黃泉宗還能讓我們震驚,那我們這些老家伙一天到晚也沒事干,凈在這震驚了?!?
老瞎子淡然的說道。
這話說的有些狂,但其余幾個卻都一副淡然平靜的樣子,很顯然——他們對于老瞎子的話很是贊同。
話說三百年前,黃泉宗肆虐青陽州之時,時值青陽州雁門郡外,塞北大漠上,也出現了一家客棧。
這家客棧,名叫龍門客棧。
這并非是龍門地區的客棧,只是一家從龍門出發,深入大漠中,在星羅棋布的綠洲中,某個坐落在駱駝古道旁的客棧。
客棧內,有一個三十許歲,風韻猶存的老板娘,還有一個相貌英俊,跑前跑后的店伙計,一個窮困潦倒,說話滿嘴之乎者也的賬房先生,一個身材粗狂,時常拿著一把剁骨刀的老廚子,還有一個明明年紀很小,卻說話老氣橫秋的小姑娘。
對了,這個老氣橫秋的小姑娘,特別喜歡一個說書人,因此便請來在店里說書。
說來也怪,這說書人的說書一塌糊涂,在店里吃飯的顧客都覺得不好聽,可這說書人自來了后,便就這么住了下來,一直沒走。
而這小姑娘,也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喜歡聽,往往一聽,便是一整天。
客棧的外面,擺著一個攤子,攤子后有倆人,一個瞎子,一個神棍。
瞎子摸骨,神棍算命。
這家龍門客棧,一開便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來,龍門上人來人往,過往的江湖客商隊和追名逐利之人數不勝數,可這個客棧以及客棧里的人卻始終在這里,一個沒少。
風韻猶存的老板娘,閑暇之余就喜歡在柜臺后面刺繡,擺弄著繡花針。
店伙計就喜歡睡覺,往常沒客人時,總是忙里偷著閑。
賬房先生經常會在算賬時與客人講他的過往,說他當初中了舉,后又中了進士,成了當朝榜眼公,文氣驚人,必成當世大儒。
只是這番話說出去后,總是被店里用飯的人嘲笑,大家都認為他是吹牛,既然成了進士還是榜眼公,為何卻在這寒酸小店當賬房,甚至窮困潦倒養不活自己?
每每聽到這樣的話,賬房先生宗師漲紅了臉,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然后店里用餐的客人便會哈哈大笑,空氣中充滿快活的氣氛。
老廚子也有怪癖,他不喜歡說話,總是一個人呆在廚房里,拿著菜刀切菜洗菜,切肉跺骨,無論是什么時候,但凡你靠近后廚,都能聽到連綿不絕的切案板聲。
就好似不知疲倦般。
而小姑娘,年紀很小,口氣很大,每日都是昂首挺胸,鼻孔朝天,一副誰也看不起的模樣,每天最喜歡的便是嘲諷人,以及聽說書人說書。
至于說書人,他雖然自稱自己是說書人,可那一口破鑼嗓子卻實在有辱說書人這一行業,往往只要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皺眉。
實在是這嗓子難聽了,太刺耳了!
天知道說書人進入龍門客棧,讓客棧損失了不知多少客源。
至于客棧門前的老瞎子和老神棍。
說來這倆人也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