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八人只余其二。
藍染一死,剩下的王北所控制的煉尸又無法突破顧長安的刀光滾筒,一時間只剩下房玹一人還有余力。
而這時,房玹頂上的浩然正氣已然直沖天空數十丈,無盡光芒照耀整片天空,口含天憲般發出一個個言律。
一時間天地偉力匯聚,化作刀槍劍戟朝著顧長安砍來。
顧長安刀化紅光,連連劈砍,與房玹的儒家神通發生碰撞。
在他們交戰的區域之下,土石橫飛,樹木低伏,這是碰撞的余威所導致,周遭千丈范圍內的空氣也都被掀開,形成一道道氣浪如同波浪般翻卷開來。
“賊子,去死!”
這時,房玹忽然暴喝一聲,身上一陣紅光山閃動,緊接著從其袖中飛出一方硯臺。
這硯臺迎風便漲,變成丈許大小,裹挾著無邊威勢,當頭朝著顧長安砸落下來。
“擋!”
顧長安舉刀阻擋,刀與硯臺相擊之時,發出轟然一聲爆響,顧長安之感覺對方的氣血層層疊疊涌入過來,不禁深厚雄渾,更帶著一股無堅不摧和浩然正大的氣勢。
“果真不愧是武道宗師,若論氣血,此人確實要比我深厚的多!”
感受著體內翻涌的氣血,顧長安暗暗思忖。
只是……
“這樣的廝殺下,比拼的可不僅僅只是氣血的多少!”
顧長安如此想著,心念一動,頓時從須彌鐲中飛出一方卷軸,懸掛刀頭頂,徐徐展開。
剎那間,一道濃郁的水汽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更有一滴黝黑的水珠似落非落,其上裹挾著濃厚的水元之力。
這赫然正是玄陰重水!
當這一滴玄陰重水出現時,磅礴的威壓便陡然降臨在房玹的身上,此人雖是武道宗師,可驟然有萬鈞之力的重水壓下,整個人也是氣息猛然一滯。
趁此機會,顧長安欺身上前,血殺刀陡然運轉開來,一刀接一刀,裹挾著無邊血氣和殺意,猶若狂風驟雨般連連砍殺。
砍殺之時,還不忘以金敕法旨金水河的空間困禁之力,以金水河本源核心對房玹進行鎮壓。
同時,一道道符咒生化,在兩人交戰的頭頂被催發,演化出日月天地運轉。
一時間,光華滿天,道道流光垂落而下,房玹之感覺全身的氣機都好似陷入泥潭只能,很難如意調動。
多重施壓之下,一開始的時候房玹還能擋住顧長安瘋狂的砍殺,可隨著接招,房玹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漸漸生出力不從心之感。
很快,顧長安又是一刀斬殺而來,房玹下意識運轉氣血全力阻擋,可剛剛阻擋上去,頓覺一股巨力傳來,好似被一座大山砸中,震蕩的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翻動。
一個沒忍住,嘴角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身體也倒飛出去。
“這是什么刀法,為何力氣如此之大?!”
房玹不由驚呼出聲。
明明只是用刀,可看著刀上的呼嘯威勢,分明裹挾著萬鈞之力,感覺就像是抬著一座山砸落。
這樣的距離,簡直可怖!
而更讓他可怖的是,顧長安此人不過武道先天修為,手段繁多也就罷了,氣武雙修也就罷了,可武道修為明明才只是先天境界,卻能在氣血上比他這位武道宗師還要深厚——
打到現在,他都已經感覺到氣血即將枯竭,可這顧長安仍舊是面色紅潤,好似氣血奔流不息一般。
這怎么可能?!
房玹不信,但看著顧長安又合身撲了上來,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難言的恐懼涌上心頭。
他很清楚,這是死亡的氣息。
身為武道宗師,論及實力,在整個青陽州都屬于上乘,他已經多久沒有在這樣的搏殺中感受到生死?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