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后,終于聽見這位閣主沉聲說道“你說!”
“閣主,執事王北調動據點人手,合計五名執事、三位供奉,另有宗門精銳弟子十二人前去撲殺,結果無一生還,全被那顧長安殺掉了。”
“另外……”
說到這,這個弟子頓了頓,聲音帶著顫抖,蘊含恐懼,道“陳塘郡的據點被拔除,共計三十二人,連同副閣主邵左,全部被殺!”
“砰!”
一聲悶響,閣主拍案而起,身前的桌子轟然粉碎,而其人則是咬著牙,獰笑道“都死了?連房玹和邵左都死了?幾個供奉和執事全都死了?這顧長安區區一名武道先天,一個人緣何能將這么多先天,甚至還有兩名宗師斬殺?!”
他站在屋內,來回走動,臉上更是帶著氣急敗壞之色“連邵左都死了,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這咆哮聲雖然極力壓抑,可還是震動著房屋。
只見這名弟子不斷的磕頭,明明有肉身境巔峰的修為,肉身凝實如鐵石,但此時額頭上已經是烏青一片,甚至帶著一些血色,驚慌的說道“弟子萬萬不敢欺瞞閣主,還請閣主明鑒!”
閣主粗重的喘著氣,幾乎想一掌將這弟子拍死,但好在不是尋常人,深吸了幾口氣,終于使他從暴怒之中清醒過來,咬著牙,從嘴里擠出一句話“你下去吧!”
“是!”
這弟子連忙告退。
小心翼翼的出了門,輕輕關上,這才心里略微放下一些。
此時回過神來,一模后背——雖然是寒冬,但硬生生卻是嚇出一身冷汗。
這次前來稟報,明知道閣主會震怒,就怕一個不爽遷怒過來,但是不稟告又不行,好在現在他安然出來了。
回望了一眼閣主所在的屋子,這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走開了。
看著門被關上,閣主只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在翻涌,只想將那顧長安給拉到面前,將其打殺——
這次他們圍殺失敗,非但圍殺失敗,而且精銳幾乎損失殆盡。
黃泉宗在陳塘郡上百年的布局,這一次幾乎一朝損失殆盡,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若是宗內得知這事,恐怕不少長老都要對他非議,甚至連宗主都會有些不滿。
當初他從宗內出來,就是自告奮勇,管著陳塘郡和松平郡,為的便是做出一番基業,可現在……
“這顧長安,壞了我的大計,真是該死!”
他現在對顧長安滿是怒火,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可現在事已至此,光是憤怒已經無用,只能想辦法補救。
只是補救的話……
“現如今顧長安遭遇一次刺殺,必然心生警惕,再想襲殺就難了,除非攻上千戶所……只是一個千戶所都有著大陣護持,戒備森嚴,哪怕是我親自前去,也根本不可能攻打下來!”
“另外,陳塘郡據點幾乎損失殆盡,這事太大,只能將此事上報宗門!”
想到這里,他頓時咬著牙。
顧長安,顧長安!
“要不是他……”
“我又怎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咬著牙,隨后喚來一人。
片刻后,便有弟子敲門進來“閣主,您有什么吩咐?”
弟子躬身行禮,說話雖然極力平穩,但還是能聽出一些顫抖——閣主此時定然還在暴怒,萬一要是遷怒于他怎么辦?
閣主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卻并不理會,沉聲說道“我欲要回宗,你吩咐下去,讓所有殘存的弟子全部潛伏下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行動!”
“誰要是敢違抗,宗規處置!”
“是!”弟子見不是遷怒,心里松口氣,連忙應答。
而閣主則是冷哼一聲,走出屋。
隨后一甩袖子,便身體一縱,化虹而去,轉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