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再次打量鎮(zhèn)撫使,可所看到的仍舊只是表面的數(shù)據(jù)。
看不出這位鎮(zhèn)撫使的過往!
更為重要的是,他忽然想到,鎮(zhèn)撫使最后演化的乃是一種名為‘主日神宮’的正法,可后來鎮(zhèn)撫使卻并沒有說出這門正法的完整名字。
帶著這個疑問,顧長安不由疑惑的問道“敢問鎮(zhèn)撫使,你最后演化的正法,是何名稱?”
問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已經(jīng)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那一輪煌煌大日,以及最后吞噬大日,成為宇宙中亙古永存的宮殿。
聞聽此言,鎮(zhèn)撫使不由看了一眼顧長安,整個人的身體也在這刻筆直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在這瞬間變得肅然沉靜,一字一句道“此為九法之第二正法——諸天照日神宮法!”
“諸天照日神宮?”
“不錯!”
鎮(zhèn)撫使說道“你應(yīng)該注意到了,在我所演示的懸鏡司九法十三化中,有不少功法都與大日有關(guān),而這諸天照日神宮,便是懸鏡司第二正法,且是諸多大日正法、神通的本源正法!”
說到這的時候,鎮(zhèn)撫使話語中帶著一股追捧,又有著一股憧憬。
“九法十三化,以及我懸鏡司許多功法秘籍,大部分都是懸鏡司歷代前輩大能從諸天照日神宮中演化而出。”
“此法乃是上古天庭所傳,具體何名不得而知,不過因為他是諸多正法神通的本源,因此我們將這正法,列為懸鏡司第二正法,又將其稱之為主日神宮!”
“寓意為一切的根本,主宰大日之上,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顧長安默默點頭。
旋即他又好奇的問道“此法既然是我懸鏡司許多功法秘籍的根本法,卻還只是第二正法,那這第一正法,又稱之為何名?有怎樣的威能?”
“這第一正法嘛……”
鎮(zhèn)撫使并未直接說出來,而是賣了一個關(guān)子“你可知道我們懸鏡司,為何一開始叫這個名字?”
顧長安自然知道。
早在當初他還在廣陽郡一家武館時,牛銳利便已經(jīng)將懸鏡司的來歷告訴他了。
因此,顧長安點了點頭。
“眾所周知,當初創(chuàng)立懸鏡司的那位武圣大能,在飛升后留下一面寶鏡,此寶名為渾天寶鑒,因此我們才稱之為懸鏡司,但若僅僅只是這一件法器的話,我懸鏡司也不會叫這個名字。”
“只是因為這位武圣大能除了留下這面渾天寶鑒之外,還留有一卷道經(jīng),名為——鑒天仙卷!”
“此法擁有通天徹地之威能,可上觀九霄下徹幽冥,焚山煮海只是等閑,擒星拿月也是小道。”
“傳說,此法修煉到至極,可成陸地神仙,甚至打破世界壁障,飛升上界——當然,這只是傳說,數(shù)百年來,除了當初那位武圣破開虛空飛升之外,數(shù)百年下來,我大燕之地,還未曾聽聞有人可以飛升上界!”
“不過,傳言雖然有所夸大,實際上卻并不太出入,蓋因此法乃是和渾天寶鑒配套,兩者相輔相成,所爆發(fā)的威能,便是此界都難以承受,這已經(jīng)超出了武道天人、氣道長生的范疇!”
說到這里的時候,鎮(zhèn)撫使的語速稍稍有些加快,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驕傲,以及……落寞。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但在鎮(zhèn)撫使的口中卻十分反差的糅合在一起,讓顧長安對這一刻的鎮(zhèn)撫使有了新的認知。
他并未說話。
只是默默的聽著。
也在默默的記著。
將鎮(zhèn)撫使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記在腦海中,生怕忘記了哪一段話。
更生怕,
忘記了鎮(zhèn)撫使話語中的驕傲。
鎮(zhèn)撫使不再說話。
整個山巔亭中,顯得有些寂靜。
只有山風在呼呼的吹著。
鎮(zhèn)撫使在追憶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