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銳利無比,從天而降,帶著一聲桀驁話語。
顧長安抬手接劍!
一劍如虹落入手中,似千萬金戈鐵馬齊聲吶喊,卻不過一切都在一劍之間。
“你又來壞我好事!蘇陸!有本事你修煉成天上仙人,這一生都不要來冥土!”
盛樓大喊道。
然而蘇陸卻依舊在高空之上,抱肘含笑,道,“不過是借了故人晚輩一把劍而已,怎么?堂堂冥官難道還會懼怕這樣一位小輩不成?說起來真是個笑話。”
盛樓怒極,卻又無可奈何。天上那人他是惹不起的,無論是如今還是從前全盛時期。
這人一劍在手,天門也開不得。
這世間想要得到飛升的人,有多少是死在他的劍下的。
“盛樓,一刀不夠制服你的,再加上這一劍夠不夠?”
顧長安冷喝,左手持刀,右手持劍,蝕日斬是刀法,然而青岡劍內卻是自有神通。
蘇陸借出去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式神通!
一刀一劍,如日月,如陰陽,交柔在一起,這兩式神通齊齊向著盛樓砸下去!
蝕日斬!
青岡劍氣!
如當天紅日一樣耀眼的刀氣,如深夜清月一樣刺目的劍氣。
彼此之間交疊新成一個“乂”字。
盛樓縱然周深領獎,防御無雙,但依舊抵不住如此猛烈的攻擊,一聲長嘯之下,倒地不起。
“活了一大把年紀,到底連一個小輩都打不贏。”
蘇陸冷笑一聲,一伸手顧長安手中的長劍又回到他的手中。
“多謝前輩借劍。”
顧長安拱拱手,雖然他并不認識對方是何人,但是幫了他總歸是要謝過的。
“不用謝我,你來京城,可不要像當年那個家伙也灰溜溜的逃跑。”
“那個家伙?”
“就是那個被世人取笑為京城白衣的那個家伙。”
“取笑……”
顧長安無論是從自己翻閱過的哪一本書籍之中看到的京城白衣,可都不是被取笑的對象。不管作者站在任何立場,當白衣這二字在書中的篇幅中出現(xiàn),都稱得上是英雄。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比他更長更寬的大道,日后京城內恐怕不止一襲白衣了。”
蘇陸笑道。
顧長安暗中警惕。
剛才對方所說的那一番話可不是單獨對自己說的,周圍所潛藏的神通境高手不少。
這話想必已經(jīng)傳了出去。
而當年的京城白衣雖然蓋世無雙,可是對朝廷來說卻也可恨得很。
說自己是京城白衣第二,其居心叵測,一眼可得。
這是為何先前幫著自己,后面又要絆自己一腳?老一輩的恩怨情纏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嗯?不知前輩可否見到了我另外兩位同伴,一位小丫頭,一位手持羅盤瞧起來一般大小的。”
顧長安左顧右盼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柳千殷與茹茹。
“老夫未曾發(fā)覺啊,等等……你剛才說手持羅盤?各地公開不會就是口中那位朋友打開的吧?”
蘇陸愣了,有些后知后覺。
“這都是無奈之舉,沒想到打開地宮會引來那么多前輩,當時生死危機關頭并未想太多,還請前輩勿怪。”
顧長安很有有誠意的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可是當周圍的人聽到他說一位手持羅盤的朋友打開地宮之后,現(xiàn)在消失不見了,頓時臉色像吃了黃連一樣。
“淦!”
蘇陸突然爆了一身臟口,而后爆發(fā)出所有的修為沖向地宮。
其余的修士紛紛效仿,本就不大的地宮入口,被眾人魚貫而入,硬生生又擠寬了幾分。
“千年以前被那老小子搶先了一步,混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