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當車夫就好好當你的車夫,話那么多做什么?”
洪閱廉不理睬對方的馬屁,冷冰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后者卻絲毫不受影響,笑一笑自顧自道,“這一次從西域回來,跟師傅見過的太多人見過的太多尸體,如今難得見到一位親近之人,自然要好好多說兩句。”
“你這話說的我有點惡心了,再胡言亂語就把你踢下去。”
洪閱廉道。
“嘿嘿,公子,你為什么不夸夸我,我這才出去不過二三月的功夫。就已經(jīng)是宗師強者了,放眼整個江湖,也可以開宗立派。”
“那顧長安不過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已經(jīng)可以殺神通了,你可以嗎?”
“艸!真的?”
“我猜的。不過從資料上顯示,他確實只踏入修煉武道才一年時間,如今也是宗師境界。你的幾個月是你已經(jīng)先天巔峰,而后去了幾個月才成為宗師。”
正在駕車的小馬夫瞬間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不再言語,漫不經(jīng)心的甩動著自己手里的鞭子。
洪閱廉笑笑,能讓對方閉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想有朝一日站在最高的山頂,直徑近,說一句整個天下都安靜了。
那是書里的儒生境界,這些年一直在讀書,除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這個美好的愿景以外,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夢。
夢想有朝一日可以口吐天憲,整個人超凡入圣,成為儒家圣人。
“這書里的境界只不過是描寫上古時期而已,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誰還會相信那一套。”
馬夫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嘴里嘀嘀咕咕的。
洪閱廉隨手拿了一本書卷往他頭上敲了一下。
“不要說你現(xiàn)在是宗師境界,就算有朝一日你成為神通老怪,我要敲你的時候,你也需要乖乖把頭伸過來。”
洪閱廉說道霸道,但是對方卻無法反駁。
甚至不用說神通,算有朝一日他洪悅聯(lián)成為了長生境界,面對公子該低頭時還需低頭。
不為其他,只為此生能成長到如此歲月。其功勞之最,非公子莫屬。
那一日,大雪傾城,身為一個無人問津的小乞兒,能夠被一位讀書人抱去,已是天幸。
而后這讀書人更是為了在路邊隨處撿來的野孩子半生不曾要過自己的子嗣,這便是恩德。
哪怕下輩子都還不上的恩德。
雖然從始至終只能叫一聲公子,但是這二字卻要比這片天地還要重,壓在肩頭是沉的,壓在心頭是深的。
“公子,我那么久沒回家,你有沒有想過我?”
“嗯,有。”
洪閱廉面不改色,輕輕點頭。
那日大雪,也是他尋找到一位相依為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