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本想逗逗這小丫頭,沒想到自己卻被對方逗得忍俊不禁。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笑完之后,卻又隨手從袖中掏了一枚銀子,隨后便讓這位小財迷先一邊玩去。
自己則是跟他師傅討論一些大人之間的事情。
小丫頭笑瞇瞇接過銀子之后屁顛屁顛跑開,自己去找樂子。
這小丫頭好歹也當(dāng)過大戶小姐,本不應(yīng)該是這副守財奴的模樣,可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知道柳千殷對她灌輸了怎樣的思想。
現(xiàn)在的小丫頭精打細算的很,妥妥的是一個小小管家婆。
就連師傅的小金庫都被她管的嚴(yán)嚴(yán)實實,柳千殷放任自流毫不在意,茹茹也是樂在其中。
久而久之,這一大一小兩位守財奴的名頭就這樣流傳出去了……
“千殷啊,這不是這段時間一直在問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懸鏡司可不是隨意什么人都能進來,我是看你有一身本領(lǐng)卻無用武之地,心中這才起了惜才之心。”
小丫頭一離開,顧長安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柳千殷苦笑道,“顧大人,您還是叫我的全名好了,您只叫最后兩個字,顯得有些怪怪的……”
“廢話少說,你到底什么時候入?”
“之前就說過我浪跡天涯習(xí)慣了,若是真讓我留在此地為官的話,恐怕我還真受不了這朝九晚五的制度。”
柳千殷苦著臉道。
他原先是想著有了小丫頭,就應(yīng)該有個穩(wěn)定的身份與居所。
只是,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潛移默化后,他卻發(fā)現(xiàn)茹茹的內(nèi)心,竟然比他還要渴望浪跡天涯。
茹茹要的是自由!
而這一時間,柳千殷也就隨即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帶著這樣一個小徒弟,闖蕩江湖也挺好的。
若是哪一天,把這江湖給看的膩歪了,再思索定居的事情也不遲。
“我青陽州的懸鏡司,像這種小事,只需要我一聲令下就可以為你調(diào)整,大不了到時候你跟隨我身邊,等到我需要的時候再出來也不遲,供奉照樣領(lǐng)。”
顧長安道。
類似于柳千殷這種特殊性人才,若是不能抓緊在手中,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這……”
柳千殷開始為難。
其實他內(nèi)心也不是沒有為自己考慮過。
以他的天賦,若真能安心好好留在懸鏡司好好修煉,不愁有朝一日會到達神通境界。
可是江湖偌大,真等到自己那時候七老八十,心境已經(jīng)有所變化的時候再去看,是不是晚了些?
“柳千殷,這樣吧。”
看著后者似乎有些猶豫,顧長安提出了一個建議:“不久之后,我需要在這江湖之中走一遭,我就給你以這期間的時間為限,讓你考慮清楚,若是最后你還是不愿,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強留,如何?”
這是顧長安最后的讓步。
“走江湖?”
“不錯。我也覺得這江湖如果不趁著年輕仗刀走一回,等到老來,恐怕只能后悔。”
顧長安笑道。
這一番話,正好擊中了柳千殷下懷。
“若是你有興趣的話,我等可一同前行,只不過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若是光明正大行走在江湖之上,必然會有不少仇家。你若是想與我一同前行,恐怕會受到牽連。”
顧長安說的是老實話。
他們這一次馬踏江湖,本就不是抱著和平的心態(tài)去的,這一次去必然伴隨著腥風(fēng)血雨,要讓整個江湖,翻個天。
“若是江湖太平靜,那便不是江湖了。”
柳千殷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