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只能笑著說一句,“再說吧。”
炔螢沉默一下,然后隨手取出來一塊黑不溜秋的不規則石塊。
然后遞到了顧長安的面前。
“你拿煤塊給我做什么?”
見狀,顧長安有些納悶。
這石頭無論從外形還是顏色個體上來看,都是一塊普通的石煤。
“這東西以后能救你一命,你好好帶在身上就可以了。”
炔螢信誓旦旦地說道。
顧長安懷疑自己有些看走眼了,可是打開物品信息,發現這確實就是一塊普通的煤塊。
:嵩山石煤
:百姓通常用它來燒火做飯
“行,我收下了。”
隨手放入儲物空間,顧長安道。
炔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順便提醒道。
“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去走江湖,到時候路過嵩山的時候小心一點,那里妖怪多,對你們人類可不太友好。”
顧長安客氣道了聲謝。
二人彼此又寒暄了幾句之后便分道揚鑣,炔螢久久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移開視線,直到對方確實出去了自己的視線內。
在青陽州的顧長安因為境界的提升心情大好。
但是京城之中的金大人如今在夜半飲酒,心情不太美麗。
今日上早朝的時候,皇帝曾說讓他前去西域,甚至害怕他會寂寞,還貼心地隨遇點了一位低階官員陪他一同去。
這官員的官職雖然不高,品階雖然不大,但是在朝堂之上,誰不知道他是國師大人的子侄。
皇帝此舉,便有些意味深長了。
“老爺,你怎么獨自一人躲在的后院之中喝酒啊?”
原配夫人慢慢走了過來,她也算是跟了金有德最久的那一批人。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也只是一位五六品的官員,家中沒有豪宅,也沒有良田千傾。
如今歲月荏苒,當初五六品的小官員,如今成了朝中一品大臣,錢權都有了,但是像從前那般的自由灑脫不見了。
如今一把年紀還要跟隨一些小輩前去西域邊關做監軍,那洪閱廉雖然也不是小輩,但是人在中年,跟自己這個糟老頭沒法比。
“真是的,想我金有德這一生自認沒有虧欠誰的,有拿有予。”
“可是前半生坎坎坷坷,這樣過來也就算了,為何知道了后半生還要讓老夫遭此苦難?”
“說起為官,那洪閱廉不如我,說起聰慧,那胡有量不如我,說起經商頭腦,那馮月升不如我。是現在留在朝中的一品大臣就這么幾位,偏偏要讓我去西域!你說,圣上什么意思?!”
興許是喝的上了頭,金有德口中毫無遮攔,嚇的夫人連忙捂住他的嘴。
后者頭一甩,直接甩開了夫人的束縛。
“我在自己家中有何說不得?這高門宅院的,即便是皇帝也聽不見!”
他一邊說著,但是捉住酒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醉酒之后的真實狀態。
“老爺,你忘了,家中還有很多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睛?”
夫人趴在金有德耳畔說道。
后者卻當做沒聽見一樣,反而瞪了夫人一眼。
“娶媳婦兒也娶了那么一個什么都不懂得婦道人家,走開走開,別打擾老爺我喝酒!”
有些粗暴地推開了面前的夫人。金有德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他這哪里是醉了,分明是借著是酒,說著心里話。
金有德如何不清楚家中早已經是眼線密布,先前甚至還直接當面指出另一位夫人是他人子侄。
只不過事后兩人都極為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依舊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