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夠膽子的話,你就親自動手來是一是不要老是在一旁口中說著一些不負責任的話,好歹那么大年紀的鬼了……”
任長生說著,把自己的茶水一飲而盡,又給對方倒了滿滿的一杯。
“你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好,你用的好到哪里去,封印還沒有解除,你就提前出來了。怎么?你遭受的反噬能夠支撐你完成一場戰斗嗎?”
“雖然畢竟不算是人類了,但是你應該還記得茶滿送客這個說法吧?老子給你倒了一杯茶了,怎么?還想死皮賴臉留在這里,跟我來個兩敗俱傷嗎?”
顧長安任長生這個模樣不再是當初在曜日山看對方時候的樣子。
這時候的任長生到像是一個在市井上跟人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不過此刻的他在顧長安的心中也是異常偉大。
而旱魃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并沒有表態,而是起身向門外走去。
任長生一只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里面已經布滿了冷汗,他也是在賭。
他知道,自己可以在生命的最后關頭用出十成十的力量達到真正的巔峰時刻,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身體技能也會徹底的淪陷成一堆廢物。
馬踏江湖的計劃也會被破,胎死腹中,到頭來死后面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可能會讓青陽州這里的陷入混亂之中……
旱魃走在門口的身體,突然一下又轉過來,笑著對二人說道。
“我的確,在封印被提前破除的時候遭到的反噬,但是你們兩個應該更不敢對我動手吧。我也不愿意與你們為敵,可是我現在需要大量的血氣為我恢復力量,方圓百里之內,我保證在天亮之前殺個精光,你們也可以冒著跟我同歸于盡的風險來阻止我……”
旱魃說完之后,露出了一個極為殘忍嗜血的笑容,大搖大擺走出房間,身后跟著那銅墻鐵壁的尸鬼。
反正他走出房間之后也并沒有安分,輕輕一抬手,這整個二樓其余的所有房間都被打開來,從中冒出了不知多少的妖精鬼魅。
顧長安神色凝重,自己才不過出了曜日山幾十里的路程,就已經遇到了能夠堪比長生境界的對手,若是在往外面走一些會如何?難不成真會死到這深不可測的江湖里?
任長生神色凝重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捏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