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贊?身為地府的陰官,可要知道,私自來到人間那是犯了大罪!”
九冥君突然臉色一變,低沉道。
行禮還未起身的千機(jī),身子一抖,險些還從半空中掉了下去。
“不敢!下官乃是特意來追查這鬼魂之事!絕不是因為私情闖入人間!”
千機(jī)高聲道。
九冥君自然知道對方不會像自己這般大膽,敢貿(mào)然違反地府的公約,擅自闖入人間。
如此一問,可是替自己問出一個借口來的。
“如此,可是這紅袍鬼?這鬼怪已成氣候,也早已被我盯上,這才特意前來,倘若只有你一人的話,還未必是此冤魂的對手。”
九冥君說起瞎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這鬼怪乃是由我地府管轄,應(yīng)當(dāng)不屬于冥君……”
“哼!”
還沒有等千機(jī)說完,玖銘冷哼一聲,那剩下的話又被對方重新咽了下去。
“你也知道是交由你地府管轄的,可你們地府管成什么樣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幽魂而已,如今居然放任自流到這般地步,你說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到閻君面前告你一狀?”
“這……的確是屬下看管不力,還請大人放屬下一馬,日后愿效犬馬之勞!”
千機(jī)道。
若是尋常鬼怪到閻君面前參他一本,他倒是也不怕,但是若是前去者乃是冥君,那便不可同日而語。
被對方抓住了小辮子,先不說有何實質(zhì)處罰,腦袋上這頂官帽子是保不住了。
“再議吧,此事乃是內(nèi)政,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
九冥君無意間撇了一眼顧長安。
二人心照不宣,沒有互相招呼。
千機(jī)也微微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顧長安,心想對方是與那鬼怪有所瓜葛,而鬼怪又與這位冥君大人遇見過,其身上所殘留的冥君氣息應(yīng)當(dāng)是那鬼怪所染。
“不曾想,終日打雁,會有一日被雁啄瞎了眼……”
少年口中喃喃道,望向從三方向自己包圍而來的幾人,每一個都是不好對付的。
“西域教入侵我大燕江湖,此少年歸我,那紅袍鬼來屬于你陰間之物,歸你們所有。”
顧長安道,說完之后,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沖向少年,手中長刀乍現(xiàn)裹挾陣陣刀勢,似要劈開天地!
九冥君微微一皺眉,從地下便鉆出無數(shù)條純黑色的藤蔓,向著紅袍鬼席卷而去,后者擁有了一身修為卻并不熟練,只能胡亂的舞動著利爪,將那些靠近的藤蔓切碎,只是那藤蔓被擊碎之后又重新生長出來,源源不斷。
千機(jī)重新化作黑色的大鳥,從天空之中展翅沖來,無數(shù)的羽翼化作利劍一般從天而降,落向紅袍鬼。
后者嘶吼一聲,從其紅衣上溢滿出許多怨氣,宛若實質(zhì)一般在天空中凝聚了一個巨大惡鬼的虛影。
“這是……地獄般若……不……又有些不像……這家伙到底召喚出來個什么東西?”
九冥君覺得眼前的事態(tài)好像在向著有些非同尋常的地方發(fā)展。
天空之中被怨氣凝聚出來的惡鬼,面目猙獰,竟然一頭生有兩面。
一張面孔生長在前面可怖猙獰,另一張面孔生長在腦后,仔細(xì)看去,竟然莫名的有幾份祥瑞慈祥之色。
從地底中突然冒出紫色的火焰,這火焰一路上升至天空,蔓延到惡鬼身上,成為了他披在身上的戰(zhàn)甲,而此時另一頭,卻又從天上降下來一朵朵金蓮花,蓮花也飄向惡鬼,只不過是飄香惡鬼腦后的那張面孔。
那面孔安靜慈祥,甚至還從身后伸出雙臂做佛祖拈花狀。
一具身體,兩個形態(tài),雙頭四臂。
前者是地府的猙獰惡鬼,后者卻像是西天佛國里一尊莊嚴(yán)的佛像,好生詭異。
就在眾人感到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