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走在前往廚房的路上,心中只覺得有些奇怪。
好像……今日的墨染與平日里有些不同。
但具體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卻又說不上來。
可心中卻就是有著這樣的一個感覺。
譬如今日。
他可從不會主動向別人介紹說自己是他的正妻。
并且按照當年二人成婚時候的約定,彼此之間不會約束,所以哪怕墨染的花花名頭傳遍了京城,她也并不覺得有何不妥,只是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好歹也是當初的宰相之女,雖然這家中上下已經死光,只剩下她獨苗一個,但是自小染上的傲氣,讓這位女子無論面對何人都有一份從容。
而當初她嫁給墨染,也并非是情愿。
是如今的皇帝陛下為了鞏固這為護國大將軍的地位,這才將失去的家人的自己賜婚給他。
畢竟。
有了自己的身份。
那些朝中的大臣們,看在已故的宰相份上,也不會對這位亡者女婿多加刁難,只當是補償給了這位可憐女子。
“小姐,怎么今日您的神色如此奇怪,莫不是大將軍又對您做什么了?”
路上,墨符大管家見到了墨夫人,忍不住輕聲問道。
他是昔日宰相府中的老仆人,如今見面依舊喜歡按照原來的稱呼,喚對方。
“沒有,只不過覺得今日的大將軍有些奇怪,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同,多了一分穩重與健談,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他似乎也變得有些陌生了,雖然平日里與他夫妻情分并不深,但是好歹這一眼看過去不會像看陌生人一樣,但是今日他的眼神……”
對于這位大管家,墨夫人可是沒有什么好顧忌的,當初自己還小的時候就是在這位管家手中陪伴著長大。
如今家破人亡,只有他還愿意陪伴著自己,也算是半個親人,言語之間也沒什么好顧及的,平時在墨府之中受了什么委屈,也是尋找他傾訴。
“這,或許是有外人在場大將軍他……”
“好了好了,你去跟廚房說準備一些好酒菜,今日他難得找來一位同僚回家中,平日里別說同僚,連見他穿官服的機會都少的很。”
墨夫人道。
這位大管家心中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對方雖然把自己當成半個親人,但是自己可要清楚本身的定位,不可以逾越規矩,逾越身份。
“那老奴這便下去辦。”
低頭說了一聲之后,這位老管家轉身離去,代替夫人去那廚房之中傳話。
老管家離開之后。
墨夫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恍然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去哪里。
忍不住幽幽嘆息一聲,她轉身向著那書房中去。
這府中的書房似乎是為她修建一般,平常人家的書房都是為男主人而建造的,而這書房之中使用較多的卻是她。
蓋因這位護國大將軍平日里只知飲酒作樂,喜歡流連風月場所,終日不著家,身為正妻的她卻始終在府中修身養性,平日不是讀書就是作畫,若是一副男兒身,恐怕早就去官場之中考取功名去了。
看著自己的正妻下去之后便再也沒有上來陪客。顧長安覺得有些奇怪,這大戶人家的規矩莫非都如此?
來來往往的丫鬟仆人如此之多,在路上隨便叫一位去廚房之中傳話不可嗎?還非要真的自己去?
顧長安搖搖頭,只覺得有些搞不懂。
不一會兒的功夫,以府中廚子的效率就上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
那老管家笑意盈盈站在一旁,等候吩咐,而女主人始終沒來。
這宴會廳上只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