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大將軍只是一個喜歡留戀風(fēng)月場所的庸人,今日不過一飯的功夫,將軍就讓在下改變了對您以往的看法,實在是可敬!”
劉將軍說著,不由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什么?誰說我只是一個喜歡流連風(fēng)月場所的庸人?”
顧長安有些不解。
“大將軍不必在意,不過就是一些坊市之間的不靠譜傳聞而已,如果是日后還敢有人在老劉面前如此言談將軍,那老劉親自去將他的舌頭割下來!”
劉將軍道。
“世間人言最可畏,人字一張口,一碰之間什么話都說的出,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墨夫人也勸誡道。
只有顧長安一臉茫然,并不知二人在說些什么。
“今日不談其他,就當(dāng)是將軍與老劉我重新認(rèn)識一番,老劉先敬將軍三杯。”
這劉將軍也是頗為豪爽,說完之后直接端起面前的酒,連著給自己倒了三杯,都是一飲而盡。
顧長安也做陪客,如今不能運行體內(nèi)真氣,他倒也不敢喝的太多,怕誤事。
于是酒過三巡之后,就看見這劉將軍已經(jīng)開始口中胡言亂語,臉色緋紅。
而顧長安卻如先前未曾飲酒一般,還能清醒的吩咐手底下的仆人把劉將軍送到馬車上,好生的送回去。
等到送完客人之后,整個屋里除了那些收拾碗筷的丫鬟以外,就只剩下顧長安與墨夫人了。
這雖然有夫妻之名的二人對彼此卻都頗為陌生,今日也好像才重新認(rèn)識的一般。
“不知先前夫人在那書房之中所做的畫是從何學(xué)來的?”
顧長安就想起了先前那一幅在書房之中看的畫,險些讓自己一個跟頭栽倒下去。
聽到顧長安說起這個,墨夫人忍不住紅了一個臉。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一幅畫是如何的“驚才絕艷”。
“不過就是學(xué)著先父生前時候的那些畫作隨亂比劃的而已,還請將軍不要記在心里。”
墨夫人溫順的說道。
聞言。
顧長安心頭一動,又忍不住問道:“不知岳父大人的畫作,我可能去看上一看?”
“這……”
墨夫人顯得有幾分遲疑。
“要是不方便那也就算了,就當(dāng)我不曾說過,不過是幾幅畫作而已。”見其為難,顧長安擺擺手說道。
“不不不,不是不愿給將軍看,而是那些話對旁人來說不過都是一些鬼畫符,是家父生前喜歡的一些奇異玩意。他總說是自己做的一個長夢中所見到的,還說在夢中自己是一位可以御劍飛行的仙人……”
墨夫人說著說著就搖搖頭笑道。
“這世界哪里有御劍飛行的仙人,恐怕只有那三歲孩童才會有如此念想,于是整個京城的人都開始說家父瘋了,已經(jīng)神志不清,然后沒過幾日,果真就……”
死亡總是令人沉默的話題,說到了這里,兩人一時間都相對無言,整個房間內(nèi)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收拾碗筷的丫鬟離開之后,更是如此。
“世間也未必沒有那可以御劍飛行的仙人,不知岳父大人的幾幅佳作留在何處?我想去瞻仰一番。”
見顧長安執(zhí)意如此,墨夫人也沒有再繼續(xù)拒絕,而是帶著他來到書房之中,從那書架的最高處翻翻撿撿,挑出了幾幅卷好的畫卷。
“他老人家留下來的也就只有這一些了。”
墨夫人道。
雖然這些話對世人來說都是一些鬼畫符,但是對她來說卻是留下來的唯一念想。
顧長安點點頭,伸手接過這些畫卷,然后擺在桌上,逐一展開。
那些畫卷正如同墨夫人所言一般,對旁人來說都不過是一些沒有意義,胡亂鋪在紙上的線條而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