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方也只是口頭上詰問兩句,應當是看見在故去宰相的面子上沒有真對自己挑刺。
方才他所言也是真的,原本聽到有大批的難民突然涌現在街頭,他就察覺到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隨即召喚了一些衙役打算出門維持一番秩序,也好做給那些百姓與皇上看。
可是誰曾想。
剛走到半路,就突然涌現出一群手持長刀的難民,這就讓他魂飛天外!
這些可都是管制刀具,被帶入京城之中,他這府尹可要占大部分責任!
這還就罷了,更關鍵的是,這些人沖來的時候,自己帶出來的這些親信,大部分都是酒囊飯袋,唯一兩個頂用的,還被對方以人數壓制,身負重傷。
府尹大人自然只能躲在馬車之中瑟瑟發抖,而后等了好一陣之后才等來衙門里的支援。
但與此同時,也等來了一個壞消息。
那為墨染大將軍在街道之上被一群難民突然圍堵,其對方中還涌現出一批刺客。
堂堂的護國大將軍在道街被刺殺這可不是小事,于是這前一刻還擔驚受怕的府尹大人在下一秒就自己駕駛馬車沖鋒陷陣。
身后跟著從衙門中趕過來幫忙的眾多高手,等到來到此地的時候,卻只看見滿地狼藉,大將軍早已安然無恙。
原本以為要被責難一番,對方卻只是口頭上略作表示的責怪,以府尹常年混跡在官場的眼力,對方應該并未真正往心里去。
“大人,這些尸體該怎么辦?”
一位屬下問道。
而此時正在氣頭上的府尹大人又如何會有好脾氣?轉過頭來回聲懟道,“當然是先送回衙門里去等人驗尸,難不成還要拖到西門菜市口去賣肉?”
那初夏連忙招呼眾人去把這些尸體先堆積起來,而后再去衙門之中調動馬車。
十來位身穿難民衣裳的刺客死了之后,那一群真難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敢亂動,生怕這些官府中的人也把他們抓去坐大牢。
“據你們這些家伙逃難到京城之中,就應該好好找個地方先藏身起來,誰告訴你們可以來街頭擾亂秩序的?現在本官隨時可以以刺客同黨的罪名逮捕你們!”
如此一言,那些難民嚇得向后退了幾步。
但是府尹薛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真就如此明目張膽為對方安插罪名,只能叫幾位屬下帶著他們去這附近收留難民之地。
“今日還真是諸事不順,險些將這官帽子丟了,看來以后收到這種情況應該早些動手,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啊……”
府尹喃喃道,坐上了從衙門中剛拍出來的馬車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狼藉等待衙門中的雜役前來清洗……
“大將軍為何如此輕而易舉就放過了那鳥官,我看他全須全發,莫不是這些刺客的同黨這才故意來遲?”
馬車之中,劉將軍開口說道。
面對那府尹姍姍來遲的做法很是不滿。
“若是那府尹受了傷,我才懷疑是否為對方同黨,一個在京城安樂窩里待久了的府尹,是不會有沖鋒陷陣的覺悟,所以躲在后面很正常。”
“若是方才真從他身上看到了幾處刀傷,我還懷疑是他自己為博取信任,而故意為之。”
顧長安道。
對于這些京城之中的高官,他早已經看穿其本質。
其實無非就是一些好逸惡勞的家伙,可以依仗自己的頭腦獲得真正的舒適,便不愿意以身犯險,去做一些獲益不大的事情,比如說在手下面前呈一時之勇,最后卻落得滿身傷痕。
“京城不是沙場,遇到危險之后,這些官員也不會如你們武將一般沖鋒陷陣,只會讓自己的屬下替他擋刀子。”
顧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