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要娶媳婦呢!都滾蛋!要不然姑奶奶揍得你們連自己爹媽都認不出來!”
那丫頭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場面,揮舞著手中的拳頭威脅道。
而那些跑過來湊熱鬧的孩童也適可而止,吐了幾下舌頭之后又慌忙跑開。
顧長安覺得,這威懾力主要是來源于小丫頭手中舉著的石頭。
只需要稍微用力,這粗礦的石頭就可以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曲線,生動形象地向那群孩童展示一下什么叫做暴力美學。
顧長安伸出手來比劃一下自己想說的話,那小丫頭總能夠心領神會,理會他的意思。
“你問你是誰?你怎么總是問這個問題?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只知道你突然出現在這里,總不能看你一個人天天睡在村口的地上,這才讓我爹跟我娘把你送到這里來。”
小丫頭道。
聽到對方的話,顧長安顯得有些失望。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那活著的意義是什么?
他忍不住如此想道,神色有些病悲哀。
“不也不要緊啦,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既然住到這里,就是我們村子的一員,村長說了以后,就讓你種屋后的那塊田地,當時一個人不行的話,大不了我白天再來幫幫你的忙。”
這小丫頭頗為仗義地拍拍胸脯。
顧長安聽到這話,臉上悲哀的表情緩和的不少。
沒有辦法說話,只能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內心的感謝。
“好了好了,今天的飯也送到了,等會兒我還要去村長那里幫你拿一些鋤頭工具什么的,不然,總不能讓你拿手去種地。”
小丫頭說完,就接過顧長安手中的小籃子,又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看著對方如此無憂無慮的背影,顧長安莫明有些欣慰。
他覺得對方似乎在哪里與自己相識過,但是無論怎么回想,他對于自己的過往都只是一片空白。
顧長安坐在門檻上,仰頭望著天天上,只有白茫茫一片,沒有云彩,沒有飛鳥,連太陽都傾斜到一邊。
那些孩童們在河邊嬉鬧,不斷的傳來鶯鶯燕燕的鳥叫聲,還有那歡聲笑語。
陽春三月的風輕輕拂過楊柳,這細膩的風也吹到了顧長安面前。
后者伸出手來想要抓住,卻只抓到了一場空。
“那小丫頭,喜歡嗎?”
一個聲音有些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后。
顧長安完好的轉過身來,發現身后站著一個小老頭,長得有些丑陋,還佝僂著背。
顧長安又把頭重新轉過去,絲毫不在乎對方是如何出現在自己家中的。
記得先前那一群孩子圍著他二人在那喊小媳婦的時候,這小丫頭是生氣的。
怎么這么大年紀的一個人也喜歡開這種玩笑呢?
顧長安可不想小丫頭生氣,所以他并不打算搭理身后的這個老頭。
“看來你是半點都不記得了。”
五毒子笑道。
“不過沒關系,這一次,你見到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只是過來加快一下進程而已。”
“要不然夜長夢多,還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老頭說著,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個木質的拐杖,一步一步的向著村子里面走去。
顧長安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有些莫名的心驚膽戰,還有一陣心慌。
“阿巴阿巴……”
顧長安起身來抓住了對方的肩頭,后者微微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怎么?這輩子如此可憐,連話都沒得說了?”
這老頭似乎很樂意看他倒霉的樣子,笑得很開心。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