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心好意說要送自己一盆蘭花,結果自家夫君不說二話,直接提著劍跑到人家府邸之中,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砍成了零碎。
這件事情無論傳到哪里去,自己的顏面都無光。
怎么一向精明的丈夫會干出這種蠢事?
金夫人有些擔心的伸出手來探了探金有德的額頭,真是半點沒有異樣,正常得很。
“老爺,這是晉國公大人給我送到蘭花,人家沒有來綁我,你怎么會想到這里去?”
金夫人好言道。
“這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他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個偽君子一樣,我還怕他對你做些什么呢!”
那晉國公此時氣得直冒煙。
“老娘也是女子,能對你夫人做什么?!”
“誰知道呢,都說這有些女子按耐不住寂寞,自己找不到丈夫,就喜歡找別的女子!誰知道你個偽君子是不是這樣的人?!”
這撒潑的樣子,還得了坊間婦女的幾分真?zhèn)鳌?
晉國公氣的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地指著面前的金有德,手指直哆嗦。
“怎么?急了急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會被我氣成這樣子吧?”
金有德笑著道,頑皮模樣頗像是一位幾歲孩童。
金夫人有些被嚇到了。
“老爺,老爺,您這到底是怎么了呀,跟我說句話成不成,您千萬不要嚇我。”
這時候晉國公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金有德的樣子,先前的怒火全都轉為了疑惑,然后他恍然間又想起面前是稱得上人精的金有德。
其實在朝廷廟堂之中,對自己避之不及,哪里會敢來主動招惹自己,還這樣三番五次的挑釁。
他對于其他的官員雖然不敢說的多好,但是從人緣不差,也可看出他待人不薄。
這樣一個擅長人際交往的人精,怎么會干出今天這種蠢事呢?
“來人,去附近找一位醫(yī)師過來好好看一看金大人是不是得了癔癥。”
他雖然是一位女子,但是做事雷厲風行,比普通男子還更有男子氣概。
而且對人對事還看得開,就比如現(xiàn)在。
發(fā)覺到對方可能有異常之后,這位頗具俠風的女子第一時間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吩咐手下,去把附近的醫(yī)師找過來為對方看病。
這種以德報怨的精神也不知是多少讀過了圣賢書的讀書人都做不到的。
“多謝大人。”
金夫人行了一禮。
“這里就不是在外面,夫人就不必多禮了,你我還是像之前在院子中那樣姐妹相稱就好。”
哪怕他的行事作風再像男子,說到底,她的本質也就是一位弱女子而已,心中終究會有一份柔軟。
而金夫人,為人謙和,性子溫順。
哪怕是在她這女子眼中,看起來也是一位賢妻良母。
所以他才愿意送對方一盆自己最喜愛的蘭花,才愿意在府中以姐妹相稱。
只是原本好好的興致,現(xiàn)在全被這發(fā)瘋的金有德攪亂了,頗為掃興。
這醫(yī)師很快就被人找過來了。
“你快去看看那個在發(fā)瘋的,穩(wěn)著點看啊,那可是堂堂的一品大員呢!這要是傳出去了,可不定掀起多大的熱鬧。”
那位老醫(yī)師點點頭,然后小跑著過去,先是把脈,然后又是看舌苔,看眼底。
金有德不知為何,在看到這個醫(yī)師的時候,突然安靜了下來,但無論誰對他說什么,他始終不肯說話,只是沉默不言,表情嚴肅。
“回稟國公大人,這位大人,他確實是得了癔癥。”
“不過也不是太嚴重,只是要稍微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應該是近日來出了遠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