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外頭的動靜終是傳到了里面,徐翁突然走了出來。
“各位,且聽老朽一言。”
蘭徹一看勢頭,就知道徐翁大概是要把真相說出來了。
他想了下,徐翁這么做也是對的,否則赤曉曉的情況很難說明。
赤牙七年前雖以武力鎮(zhèn)壓了想要反抗的人,又定下規(guī)矩,讓大伙兒在這兒定居下來,村子里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可七年前他畢竟殺了人,在一部分的人心埋下了種子。
很難說,今天若不把這件事給出個合理的交代,僅憑三言兩語能擋得住一時,擋不住以后。
村民們遲早會被懷疑的心吞沒,或者那些曾經(jīng)擁戴宋波的人借此機會煽動民心,對赤牙一家做出出格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眼見為實,為了讓大家相信,徐翁帶領(lǐng)著村民們?nèi)サ搅怂乃帍],并找來了今天親眼目睹赤曉曉控花能力的人。
“現(xiàn)在你當著大家伙的面發(fā)誓,說你今天看到赤曉曉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而且沒有添油加醋,然后把你今天看到的再說一遍。”
那個人站到最前面,面朝大家伙開始按照徐工所說,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并在話的結(jié)尾還發(fā)了毒誓,說自己并沒有說謊,否則就天打五雷轟,死無全尸!
“徐旺這人說的話我們都知道的,你讓他發(fā)誓也發(fā)完了,你現(xiàn)在把我們從赤牙家里帶出來,來到這兒,費那么大周章,該不會只是為了看他發(fā)誓吧?”
還是之前在赤牙家門前,咄咄逼人的男人。
蘭徹對他的印象不深,畢竟村子里現(xiàn)在添了新人口,加在一塊也將近有200多口了。
或許別人用7年的時間,村子里的人都能記得全,但蘭徹向來深居簡出。
平時并不關(guān)心這些,而且他這人從小就怪,跟人處全憑演員,我看你順眼我就跟你處,看你不順眼,你誰呀?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村民們過來找他幫忙,他能幫的都幫,卻從不和他們多交流一分,有時他連自己幫了誰的忙都不知道。
總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只是覺得有幾分眼熟罷了。
看他領(lǐng)頭的做派,貌似曾經(jīng)應該也是擁戴宋波的。
想當初宋波還有意拉攏蘭徹,并將當年蘭徹重病時的隱情告知。
蘭徹曾經(jīng)就這件事情,也想了很久。
無外乎兩種可能,第一宋波說的是實情。第二宋波是為了拉攏他而編造的謊言。
可無論是哪一種,如今宋波已經(jīng)死了,他一死就死了七年。
或許當初赤牙那么做是有私心,是耍了點手段,可赤牙對他的器重和關(guān)心,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減少過。
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做戲,做了那么多年的話,假的也成真的了,否則這個人也太累了。
無論如何,蘭徹現(xiàn)在和赤牙結(jié)拜了,當初那件事他也就不再想了。
只當是宋波為了拉攏他而編造的謊言,其實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呢?
重點是這七年,村子在赤牙的帶領(lǐng)下越來越像樣。
之前的隊伍里不乏有亡命之徒,如今也居家過,起了小日子,一家?guī)卓诤秃兔烂馈?
如果當初宋波推翻了赤牙,不一定就有今天這個局面。
這些人還真是忘恩負義啊。
蘭徹在邊上看著,心里想著。
這時就之前那個男人提出的刁難,徐翁帶著性子講解道。
“我正要說呢,你就猴急的等不及了呢。”
“阿灰你過來。”
徐翁朝藥廬里正在搗藥的一名孩子招了招手。
“爺爺。”
“誒。”徐翁摸了摸阿灰的小腦袋,緊接著蹲下來,在阿灰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