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徹趕緊把時間都留給了徐翁。
“我發現……在仙墳出生的孩子不會受到陣法的攻擊,也就是說,這場浩劫結束后,他們是唯一能夠活下來的人,但村子里那么多行尸走肉,遲早有一天會尸變,這些孩子還那么小,根本不是對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
蘭徹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并沒有受到陣法的影響。
“我估猜……你當初進那個山洞,爬上峭壁去看麒麟蛋時,你有流過血,大概在你沒注意的情況下,陣法吸收了你的血,相當于你是將它喚醒的,它待你如恩人,所以你才能幸免。”
蘭徹經常出入山洞,加上他本來就是做機關的,手破流血都習慣了,所以沒怎么在意。
而除了徐翁的這個說法,好像也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了。
但這些已經不重要。
“那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你把村里的那些病變的人,包括我在內,全部帶到神壁去。”
“我記得你之前做了一個很厲害的機關,只要進去就出不來了,正好有那么多生魂的軀體當祭品,說不定可以重新封印那個陣法。”
蘭徹瞪大了眼睛,因為那個機關雖然厲害,但是是用來同歸于盡的。
但望著徐翁逐漸渙散,僅剩一點理智的渴求眼神。
蘭徹重重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格外有力。
見狀,徐翁在失去最后理智前,會心一笑。
那是卸下重擔后的釋然。
歪頭一閉眼,但很快他又睜開了眼睛。
只是此時的徐翁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徐翁。
喉間溢出的是如同野獸般的低鳴,滿臉的狠意和猙獰,恨不得下一刻撲向蘭徹的脖子,將他脖子咬斷!
“徐翁……”
蘭徹眉心顫抖著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然沒有了不舍和悲傷。
他還有事要做,不能在這里耗時間。
他先是告訴屋子里的孩子們,讓他們躲好,無論誰來都不能開門。
若是自己平安回來,就會在門上敲五下,輕重緩急都讓孩子們記下了。
若是暗號不對,即便見自己回來,他們也不能開門。
交代清楚后,蘭徹就去村子里挨家挨戶的找孩子。
按照徐翁所言,最后能幸存下來的只有孩子,得先把孩子們全部救下來才行。
他先是去了一戶人家,這家的大人們剛好從行尸走肉蛻變成兇尸。
他們已然認不出,即將命喪他們利爪之下的幼小生命就是他們的孩子。
蘭徹用袖箭將兩個兇尸引開后,便將孩子帶回了藥廬。
以此類推。
當他把村里的孩子都救完后,他赫然發現自己竟不知在何時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