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此處,想要喝酒可是當真不能。“好喝!”金老痛飲一口,臉上已微微有了紅暈,只聽他問道“快給我說說,誰打了你?要不要老夫我為你出氣?”
“老先生酒量也太差了些。”二人又聊了一陣,李建成見他不過喝了幾口,臉上已成了紅色,不由得笑道“倘若他日我派人送來兩車美酒,那老先生豈不是要醉死?”說著在金老旁邊坐了道“那竇建德雖有百萬人眾,但我門現在卻也不懼。只是一點,他手下有一名琴師,名姓不知,功夫當真厲害。平時所用,不是刀劍,乃是一方古琴。說來也怪,那琴擊弦成劍,最是恐怖,前幾日他只身一人,殺了我們近萬余名將士。以至于現在眾軍士談虎色變,軍中士氣低落,與竇建德的戰事,不得已暫緩。”
“有這等厲害功夫?”金老微微一怔道“聽你說的倒和我這功夫有些相像。”說著點指而出,只聽嘭的一聲,門前廊柱之上已給那無形劍氣擊穿了個小孔。
“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建成微微搖頭道“老先生這一招能射多遠?”
“二十步內可射死一頭壯牛。”金老微微有些得意道。
“那琴師所用招數,百步之外斷人軀體如劈草木。”李建成道“此等厲害招式,便是你我,只怕也難以抗衡。”
“當真了得”金老聽李建成這般說,不由得深感詫異,心想自己當真未曾廣覽天下,以至于這般坐井觀天,夜郎自大。“那你打算如何?”
“戰場無英雄,唯勝敗而已。”李建成道“我本想著用藥麻倒了此人,但他生性謹慎,尋常毒藥太過冒險。正好我有一位朋友乃是藥師,是我在太原偶然結識而來,他說能給我一幅無色無味的藥方,讓人吃下之后無知無覺,十日之后內力全失,渾身痛苦不堪若無解藥,則必須以人血緩解痛楚。”
“這藥聽起來當真歹毒,但戰事逼迫,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只怕你們的死傷要更多。”聽說要下毒,金老不由得眉頭微皺,但想到戰爭無情,倒也并不多言,只說道“想來那藥卻在太原未曾攜帶,如今你是回去取藥的對嗎?”
“正是。”李建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