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慘叫聲響起,砰砰兩聲,卻是兩個男子被一股大力摔向墻壁,頃刻之間化為兩坨肉泥。剩下的兩個人見伙伴被殺,不由得都朝后退去,而在他們面前,卻是一個滿臉怒氣,身高十尺,穿著喜衣的高大漢子。
“你們把木心怎么了?”鐵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方才他就看出李奉英眼神不對,但心想成親大事,緊張倒也情有可原,可沒曾想李奉英竟忽然出手,在背后將他打暈了過去。此時醒來,卻不知自己昏了多久,眼見面前這幾個下人持刀握劍,鐵牛一顆心便懸了起來。他擔心木心,作勢便要朝門外沖去,前面那兩人自是不愿,揮刀便要相攔,鐵牛見他們動武,登時便怒了起來,他天生神力,那兩人不止,給他一拳打中,身子驟然飛起,撞在院墻之上,筋脈盡折而死。
“我早知道你們這幫人沒安好心思!要是木心有個三長兩短,我把你們都剁碎了喂狗!”鐵牛咆哮著便要上前,剩下那二人見識了他的神力,便也不敢上前,只是點了信煙,吹了響哨,不多時,便又有五六人涌入這院中,他們各個持刀握劍,轉眼便將鐵牛圍住,作勢便要動手。
側院這邊這般響動,前院正廳自然也聽得到。眾賓客議論紛紛,不知發生了何事,有好事者便要前去一看究竟,可沒想到,正議論之間,賓客席上忽地數十人站起,抽出衣袖中早已藏好的刀劍便四下砍殺起來。一時之間前院哭喊聲一片。很多賓客還沒緩過神來,便被那幫人眾砍下了頭顱。原來云錦不僅僅只是帶了十幾名下人,還另帶了不少殺手喬裝打扮,混入前來赴宴的賓客之中。一來是為了殺死木心,二來卻是借著婚宴之名,將與木心有關的人眾盡數殺絕。
刀光劍影,哭喊喧嘩,原本熱鬧喜慶的婚宴,此時早已成為了慘烈的修羅獄所。餐碟粉碎,肉酒橫飛。殘桌里斷臂新上,酒壇邊熱血尚溫。驚婦攬裙欲去,稚子坐地齊哭,修羅刀新添鬼,赤血劍中枉死魂。
眼見那百十名賓客已死了十之七八,這幾十個殺手便即兵分兩路,一路朝西院支援同伴。另一路卻是朝東,要去尋找木心。想來今日之事,不至不休。
“都給我站住!”忽聽得一聲爆喝,一個殺手回頭還未來得及去看,便被一柄飛劍射穿胸膛,頹然倒地。眾人一驚,便即止步。回頭一看,卻是一名青衣劍客站在院門前,身后跟了十余名人眾。“今天是我朋友大喜之日,我看你們誰敢放肆!”那男子看著眾人,眼中雖是冷傲,卻有三分擔驚之色。
眾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得西院一聲爆喝,卻是鐵牛拿了他那把大劍在手,一路沖殺了出來。正沖到前院。他往這邊一看,一下子便看到這青衣男子,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之下不由得怒火更盛,大喊道“裴廣逸!我早料到你這惡賊沒安好心!”
那青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裴廣逸。他和木心金老算是舊識,只不過因為周雪可之事,關系鬧得有些不太愉快。當日事發之后,鐵牛便看他百般不順眼,若不是金老攔著,只怕早已和他動上了手。裴廣逸雖不知周雪可為什么向木心發難,但自覺多留無意,心中又掛念著阡陌,于是住了幾日,便即請辭。他在那江淮一帶百般尋找,終是尋得了阡陌,可誰知還來不及高興,卻得知了阡陌已經懷孕的消息。
裴廣逸暗戀阡陌已久,只不過對她更多的是責任與關懷。阡陌將他視為大哥,自然是有話直說,希望他能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裴廣逸心中難過,卻也強顏歡笑,答應下來。本想著帶著手下前來祝賀,順道接阡陌回家。可沒想到剛進此院,便看到這般光景。
鐵牛不知其中緣由,只當裴廣逸和這幫惡人是同伙。他氣從心生,登時便失了理智。揮劍便撲了過來。“等我殺了你這惡賊!我便去料理了那對狗男女!”
“你說什么?”裴廣逸不知此地發生何事,但聽鐵牛喊什么狗男女,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