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渾身發抖,忍不住嘲笑道“空有一身蠻力,腦子卻只有豌豆大小,木姐姐就算是跟了你也不會幸福的。還不如我早些送她走了好。”
“我殺了你這個賤人!”鐵牛看到木心尸體,只覺天塌地陷,身子一軟便要摔倒。可聽到云錦這般嘲諷,當真是氣得五內出血,七竅生煙。其時裴廣逸也正趕到,看到眼前場景,也忍不住感到驚訝。正欲開口相問發生了什么,可那鐵牛卻早已提著大劍沖了上去。
鐵牛雙手操著大劍卷風而起,劈頭便是一劍砍下,云錦不躲不閃,甚至眼神之中都未曾上心。眼見那云錦便要給劈成兩半,忽見一抹倩影如影似電,剎那之間已經閃在云錦身前。裴廣逸身子一震,只見那人猜袖揚揮而起,一道青光自袖中射出。當的一聲,卻是鐵牛長劍被一下子震開,整個人一不由得后退數步。
“雪可?”裴廣逸眉頭緊皺,口中忍不住喊了出來。原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刺殺木心不成遠逃而去不知蹤影的雪可。“你怎么會在這兒?”他見鐵牛被一劍彈回,許久不能起身,又見鐵牛那柄長劍之上已給周雪可寶劍斬出一個大缺,心中不由得更是詫異。
“你們果然是一伙的!”鐵牛掙扎著起身,聽裴廣逸這般說了,不由得更是大怒,揮劍便朝裴廣逸劈來。裴廣逸正在出神,這一劍砍來,他竟不知回避,待得反應過來,那大劍已距他額頭不過一指之遙了。
裴廣逸身子一震,那長劍卻并未劈下。只見鐵牛口吐鮮血,胸前突出兩枚長錐錐尖。原來周雪可見裴廣逸處境危險,連忙出手相救,卻又怕傷了裴廣逸,因而控制力道,讓那長錐只穿透鐵牛身軀。若不是周雪可提前收了力,只怕此時便要連裴廣逸也一并射穿了。
宛如山崩地裂,鐵牛轟然倒地。“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話未說完,便即氣絕。裴廣逸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出聲,那邊卻已傳來了云錦的嘲笑之聲。“怎么?見了心上人,連劍也不會躲了?”
“你是誰?”裴廣逸微微皺眉,不知云錦是何來頭。“為什么會和雪可在一起?”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云錦冷笑一聲道“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那就是誰敢擋在太宗陛下的路,那后果就是死路一條!別以為一條死里逃生的喪家之犬還能掀起什么波瀾。回去告訴姓羅的,一身老骨頭既然沒幾年活頭,那就少惹點事。興許陛下隆恩寬厚,放他一馬!如若不然,叫你們一個個挫骨揚灰!”說罷對周雪可道“行了,看夠了就走吧!”
周雪可看著裴廣逸,眼中萬般無奈,卻終是未發一言。只見她帶著云錦縱身一躍,跳上屋頂,身形一晃,便即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