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缺相看兩生厭。
京都車水馬龍,雕梁畫棟林立。來往的小販走商擠在路旁,小聲交耳議論著那緩緩駛來的華麗鑾金車輦。
車身描金雕花,朱漆填畫,如一座移動的宮殿。
紫金盤紋的絹簾前,珠簾上的玳瑁隨著車輦走動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有來不及避開的路人,被引路的兵丁吆喝怒罵一棍子趕開。
幾十個婢女和兵丁擁著車輦一路浩浩蕩蕩而來,弱小的人們低頭卑膝,敢怒不敢言。
纖纖懷里抱滿五彩糖人,擠在一堆婦女后,皺了皺眉,問“這是誰的車駕?如此排面?”
身旁的婦人小心翼翼拉了拉纖纖的袖子,小聲說“姑娘且莫大聲,小心招來殺身之禍。”
“哦?難道是君王不成?”縱然君王殺人,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罪名。
那婦人似不敢提起車輦中人名諱,戰戰兢兢退到了人群中,不再搭話。
纖纖不以為然將糖人納入袖中,翻手去摸發髻,兩指拈了個空,才想起乾坤扇早已被人取走之事。她翕動鼻翼,嘆息一聲。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你此刻自身難保,別再想著打抱不平徒增煩惱。”蓮城從人頭攢動的人海擠到她身邊,皺眉遞過來一紙通文。
“緝兇?這畫的是?我嗎?”
將通文上下左右仔細瞧了一番,纖纖注視著通文上那容貌潦草的女子,如她這般神仙容貌,實難原諒這畫技拙劣之人。
要不是那字跡清楚寫著“風嶺門女弟子纖纖”,誰能將這畫中之人和她聯系到一起。
坤缺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后,冷笑“我看纖纖這名字不適合你,一個仙體之身,被妖和人追拿,你叫軟軟正合適。”
“你……”纖纖呲牙忍了忍,笑“軟軟也不錯。”
蓮城猛烈咳嗽一聲,不可思議望著她……
坤缺挑了挑眉,唇角不屑往上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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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城將通文在手中溶滅成灰,眼中彌漫擔憂道“你可知這車輦中所坐之人,她父親在京都權勢滔天,可比王權。”
“相爺府!”纖纖淡笑攏攏唇,望向遠處,那金碧輝煌的雕檐翹角在眾多木窗青瓦中拔尖而岀,屋角上高懸的金鈴在日光中發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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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蓮城揚眉望向她,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