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別激動,有什么問題么?”白楊指著這些雕刻問道。
“一刀不改,能有什么問題!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種神乎其技。”杜老搖著頭說道。
“那您剛才說的矛盾?”白楊疑惑。
“刀法神乎其技,可是這構圖設計的能力完全是走老路,尤其是那個白猿獻蟠桃,也叫白猿獻壽,是一個很老的構思。有刀工沒有設計,我看他就是····”杜老還要說卻被白楊攔住了。
“都散了吧,小張把這些東西入庫,給我的賬戶打五萬,不八萬元錢,就當這些東西的貨款···”白楊趕緊把人驅散了。
杜老明白了這個人有問題,難道說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就是一個基本功扎實的學徒,在藝術構造能力上還有待培養,如果這樣這個人年紀應該不大,如果·····
老杜激動了。
把杜老請到了里屋辦公室關好門。
“杜老這個人是我無意間認識的,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刀工只能算是勉強,可是短短時間內竟然做到了一刀不改,說實在的我都震驚···”白楊說道。
一刀不改,這是對一刀流最高神技藝的評價,至今存在的雕刻也就那么一兩件,還都在各個雕刻大家手里,等閑不給外人看,全留著自己揣摩。可見其珍貴。
“這人光有一身刀法,卻對設計構圖能力很差甚至沒有自己的創作在里面,我看不到他的靈魂,所以這個熱年紀不大或者沒有名家教導,對不對?”
杜老雙眼錚亮的猜測。
“十七歲·····”白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丫頭啊,師叔這么些年給你做牛做馬,沒日沒夜,眼看都要累死在工作崗位上了,師叔沒有別的要求·····”杜老頭立即兩眼一紅要哭。
白楊一腦袋黑線,您這么說話對得起良心么?還做牛做馬,沒日沒夜?那天不是你來的最晚走的最早,間歇性曠工,一年出一件作品就算燒高香了。七八十歲了跟我玩苦情您真是放得開啊。
“師叔別擔心,魚已經咬鉤了,而且我看他沒有名家教導,所以跑不了。”白楊說道。
“不能脫鉤兒吧,你可拉好線,要不咱們直接下網吧!”老頭兒顯然不放心。
“放心跑不了,相信我的功力!”白楊趕緊哄。
“那可是我徒弟啊,你下鉤兒歸下鉤兒,可別太使勁兒!”杜老一副心疼的樣子。
“師叔啊,這事兒您要跟我爸說去,他早就盯上了!”白楊笑著說道。
“這不瞎耽誤功夫么,早說啊,不行我現在就去找那鐵公雞,一輩子總得讓我一回····”杜老收起苦情的表情,拍拍屁股風風火火的走了。直接曠工。
“鐵公雞,我爸是鐵公雞?你老這大肚貔貅的稱呼就好聽么?”
白楊看著杜老的身影腹誹。
一刀不改。
李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雕刻一件把件,兩眼瞪的溜圓。這不可能,他覺得最近的心臟已經有不可承受之重了。
先是知道自己孫子用一張宋仿吳道子的畫換來了祖宅和一百畝土地,然后又知道了這畫的來歷和剩下的那件戰國玉斧。
接著竟然看到了自己這一傳承的最高境界,一刀不改。老頭子徹底蒙圈了。這一切這么不真實,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
“孫子,爺爺現在死都瞑目了。”李老頭紅著眼睛說道。
“爺爺別這么說,我還差得遠,根本不會設計,只會雕刻!”李鼎趕緊說道。
李老頭欣慰的點點頭,可是他也沒辦法。
雖然他是一刀流的傳人,但是好幾代人了都沒有人能做到一刀不改,而且這些人已經淪為了匠人,雕刻師傅,跟雕刻師,大師有著天壤之別,只會根據已有的東西雕刻,創造能力很弱,加上李老頭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