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風度翩翩,氣宇不凡,身上有著一股濃烈的貴氣,雙眸之間如有星光閃爍,嘴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此人是一個天生的領袖。”
李青心中暗贊道,白衣男子也在打量著李青,面容俊秀,卻又不失男子氣概,眉宇間總是透露著一絲憂郁,這讓白衣男子不由對李青生起了一股強烈的好奇心。
白衣男子邀請李青在他旁邊的案桌前坐下,李青剛剛坐定,便有仆人取來酒食,擺放在李青面前。
白衣男子舉起手中酒樽,起身說道“這位義士,剛剛見你與蒙將軍同車,莫非義士也是蒙家子弟?”
李青也連忙起身,回敬白衣男子,說道“我與蒙兄算是兄弟,但我卻并非蒙氏族人,在下李青,未請教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奇光,笑道“李兄,我的姓名,你日后自知,今日先與你共飲一樽,待到日后有機會,你我再聚。”
白衣男子說完,一口將樽中酒水飲盡,然后轉身離去,他一動身,整個酒樓的客人全部站了起來,李青這才發現,原來這些客人竟然都是那白衣男子的手下。
看著轉眼之間變得空空蕩蕩的酒樓,李青陷入了沉思,這咸陽城果然不愧是大秦國都,藏龍臥虎,達官顯貴難以計數,想不到自己這么快就與這些人有了交集。
咸陽宮中,嬴政看著自己的愛子,眼中流露出不滿之色。
在嬴政面前,一身白衣的男子,竟然就是邀請李青飲酒的那位白衣男子,而他,竟是大秦儲君,公子扶蘇。
扶蘇看著生氣的秦始皇,面色不變,依舊堅定的說道“父皇,天下初定,唯有將六國有才之士盡數攬入掌中,方能使我大秦千秋永固,而不是將他們趕盡殺絕。”
嬴政冷哼道“朕對六國余孽,向來寬容,但他們呢?先有荊軻、無名行刺,這次博浪沙更是險些被他們刺殺成功,朕算是明白了,要想天下安定,便唯有將六國余孽全部斬盡殺絕,沒有了他們,這天下便真的安定了。”
扶蘇苦勸道“父皇,三思啊,諸子百家,能人異士何其多,他們多與六國有關系,父皇難道也要將他們斬盡殺絕?父皇莫不是忘記了昔日韓非?我們大秦以武力統一天下,當用仁義治理,方能使六國歸心。”
聽到韓非之名,嬴政沉默了,韓非,本是韓國人,荀子的學生,法家的代表人物,昔日韓非出使秦國,與李斯的一場辯論,讓嬴政十分欣賞韓非,有心留下韓非,可最后卻因為李斯從中作梗,導致韓非下獄,并在獄中服毒自殺。
韓非之死,一直是嬴政心中的一個遺憾,扶蘇此言一出,嬴政頓時想到了那個款款而談、意氣風發的韓非,心中嘆息了一聲,嬴政揮手招來在一旁侍立的趙高。
嬴政說道“擬旨,撤銷對博浪沙刺客的追捕,因為此事而被牽連的人也一并釋放。”
扶蘇深深的施了一禮,說道“兒臣代表六國遺族謝過父皇。”
扶蘇走后,嬴政看著趙高剛剛擬好的圣旨,卻遲遲沒有落下手中的玉璽。
“趙高啊,你說扶蘇剛剛此言,有沒有道理?”
嬴政突然將目光看向趙高,趙高連忙低頭,說道“公子此言,自然是有理的。”
嬴政微微搖了搖頭,將手中玉璽落下,然后說道“通知李斯,傳檄天下。”
李青回到了蒙府,將自己遇到白衣公子的事情告知了蒙一,并像蒙一詢問,是否知道那白衣男子的身份。
蒙一聽完李青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這是好事啊,如果李兄能夠被那位看重,日后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不過那位的姓名嘛,既然他不愿意說,請恕蒙一不便告知李兄。”
蒙一的話,讓李青更加好奇了,蒙一的具體身份李青并不是很清楚,但李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