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水,長江支流,也就是后世的嘉陵江,李青一行三百人來到渡口,卻尋不到一條渡船。
“怎么回事?這渡口為何空空蕩蕩?”
李青看著明顯是一直在使用的渡口,疑惑不解的說道。
清也十分意外,這個渡口是閬中通往江州唯一的渡口,不應該沒有渡船才對。
李青皺著眉頭,這很明顯不太正常,就在這時,樊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穿著布衣的茶農,連忙叫幾個士兵將那茶農帶到李青面前。
那茶農何時見過這么多持著武器的甲士啊,來到李青面前后,兩腿一軟,就要跪下。
李青可沒有被別人跪拜的喜好,連忙扶起茶農,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渡口為何沒有一條渡船?”
那茶農見李青如此和顏悅色,有些意外,這茶農雖然沒有見過世面,但因為常去城里賣茶,倒也說的一口蹩腳的官話。
茶農說道“將爺,這里本來嘛是不少船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昨天來了一伙人,將渡口的船只全部趕到對岸去了?!?
“昨天,趕到對岸?”
李青等人聞言,心中都涌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如果是早就沒有船只了,那么李青還可以理解,但是最近才沒有的船只,那么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針對自己的。
“大人,情況不對,我們不如現在返回閬中城,以防不測。”
樊程略微有些緊張的說道,作為一個軍人,樊程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李青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說道“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算立刻往閬中趕,天黑之前,也回不到閬中?!?
“那我們該怎么辦?”
樊程望著四周,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緊張,渡口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在渡口的左邊,有一個小樹林,右邊,有一座小山,這些地方,都是伏兵的好地方,而唯一一條生路,則是一條蜿蜒的小道,這條小道,通往涪陵枳縣。
李青看著略顯慌亂的樊程,安撫道“樊程,現在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該怎么辦,你是沙場宿將,我問你,如果是在戰場上遇到現在這種情形,你應該怎么辦?”
“我?”
看著李青信任的眼光,樊程躁動的心冷靜了下來,樊程并非是一個無用之輩,跟隨著蒙恬征戰半生的他,雖然是以勇力著稱,但常年在軍中的歷練,讓樊程遠比李青更明白怎么規避危險。
樊程指著左邊的樹林說道“這邊樹林繁密,內可藏數千精兵?!?
樊程又指著右邊的小山說道“右邊這山,雖然不大,但是也能伏上千兵甲。”
李青點了點頭,指著那條山道問道“那么我們是不是只能走那條道了?”
樊程此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神采,說道“不,那條道,才是真正的死路?!?
李青一愣,問道“怎么說?”
樊程指著那蜿蜒的山道說道“那山道蜿蜒曲折,一旦進入,敵人只需要封住路口,我們便會被完全堵死在里面?!?
李青順著樊程的眼光看去,果然,那山道崎嶇,若是山道里發生什么變故,路口再有個百十號人拿著弓弩,蹲守著堵路,那自己這三百多士兵,怕是得完全交代在這里。
李青心中對于這樊程倒是升起一股敬佩之意,雖然這樊程不過一個小小的偏軍校尉,但是這對危機的預判,倒是在自己之上。
李青繼續問道“那以樊校尉之見,我們該當如何?”
樊程眼中閃過一絲戰意,說道“一戰即可,我們都是大秦最強的戰士,裝備著大秦最精良的戰甲,我不信一些蟊賊能夠奈何得了我們?!?
“背水一戰?”
李青心中一驚,自己不過區區三百多人,而敵人,還不知道有多少,這樊程哪里來的信心,能夠說出一戰即可這種話的。
樊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