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等人擊敗了任氏的伏兵,斬殺了任氏公子任聞,活捉了軍師楊圭。
從楊圭口中,李青得知了幕后黑手,于是決定返回閬中,尋個說法。
“快到閬中了,哼,本校尉一定要讓那什么任氏知道襲擊大秦軍隊的下場。”
眼看就要到閬中了,樊程不由笑著說道,樊程很自信,一個巴郡的小氏族而已,在大秦帝國面前,不堪一擊。
閬中守將姓張,名柏,得知李青一行人去而復返,張柏不敢怠慢,連忙領著閬中官員出城迎接,任公莒帶著幾個任氏的長者,也隨張柏一起出城。
張柏與任公莒打了個招呼,這閬中,即便是張柏,面對任公莒,也是要禮讓三分。
如果是往日,面對張柏的招呼,任公莒自恃身份,最多也就是點個頭而已,但是今日不知道怎的,那任公莒竟直接對著張柏行了一禮。
張柏大驚,連忙道“任公這是為何?張柏哪里受得任公大禮?”
任公莒長嘆道“家門不幸啊,我那逆子交友不慎,與山上匪徒稱兄道弟,這下,惹出了事端,還想請將軍替我任氏美言幾句,任公莒感激不盡。”
張柏驚道“任公,不知道是哪位公子誤交匪類?”
任公莒說道“便是我那逆子,任囂。”
“任縣尉?這……”
張柏沒想到任公莒所指的人竟然是任囂,不由露出意外的神色,這任囂平日里囂張跋扈,便是自己這個閬中守將,任囂也沒有放在眼里,不過有任氏撐腰,張柏也奈何不得任囂,也只能忍氣吞聲。
“縣令到了。”
張柏還沒有從任公莒的話中回過神來,閬中縣令陽逵領著一批官員也來到了城門口。
“陽縣令。”
“張將軍。”
陽逵、張柏互相見禮,這二人同為閬中最大的官員,但彼此之間關系并不和睦,張柏是閬中本地人,雖然比不上任氏這種氏族,但張氏也勉強算得上一個豪強,而陽逵,則是子車仲安從咸陽帶來的官員,一直對氏族不是很友好。
陽逵看了看任公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陽逵早就從子車仲安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李青等人去而復返的原因,不僅如此,陽逵還悄悄給李青準備了一份大禮。
任公莒看著陽逵,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李青一行人出現在了閬中城外,李青看著前來迎接自己的閬中官員,臉上露出了微笑。
陽逵、張柏連忙領著官吏上前行禮,任公莒等氏族也紛紛上前。
陽逵說道“監察御史大人一路辛苦。”
李青笑了笑,說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這路上,遇到了一件讓我很意外的事。”
陽逵自然知道李青所指的是什么事,不過他故作不解的問道“不知大人遇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李青看著陽逵說道“在閬水渡口,竟然有數百人襲擊了我們,陽大人,你說,這事是不是很讓人意外?更讓人意外的是,那些人,竟然還是閬中城的。”
此言一出,除了早就心里有數的陽逵之外,其他閬中官員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作為閬中守將,張柏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沉聲道“大人,你是說閬中有人襲擊了大人?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李青揮了揮手,一個穿著儒袍的書生被兩個秦軍士兵押了出來。
“此人你們可認識?”
李青指著那書生問道,那書生,正是被生擒的儒家弟子楊圭。
“那不是任氏的門客,楊圭嗎?”
“楊圭?難道襲擊御史大人的,是任氏……”
“天啊,閬中這天,要變了。”
任公莒看著楊圭,臉上露出一絲厲色,楊圭感覺自己脊背發涼,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