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
看著劍身上隱約的兩個字,李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有想到,這柄隕鐵劍居然是傳說中的名劍,泰阿。
泰阿劍是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干將聯(lián)手鑄造的一柄絕世好劍,他們采集三山精鐵,與天外隕鐵相融,劍成后,可削金斷玉,鋒利無比。
“咳咳”
李青臉上閃過一絲痛楚,然后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扯開衣服,李青看到自己胸口的傷口正在緩慢蠕動,照這樣下去,再有一兩個時辰,傷口應(yīng)該就會痊愈了。
李青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夏陽城,他給了一個酒肆伙計一些錢幣,讓他給上郡的長城守衛(wèi)軍送一封信,告訴了蒙氏兄弟關(guān)于夏陽的變故,至于蒙氏兄弟如何處理,李青就不知道了。
李青有傷在身,怕遇到危險,選擇了坐船,準備去孟津,然后從孟津到北峰山,祭奠黃猛和其他戰(zhàn)死的將士和獒族部落的戰(zhàn)士們。
李青選擇了一個看似十分憨厚的中年男子的小船,這是一條小型渡船,大概能夠坐五六個人,除了李青外,船上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了,一個穿著儒袍的儒生,腰間配著一柄細劍,另外兩個則是普通商販打扮,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對父子。
看到李青上來,儒生對著李青拱了拱手,至于那對商販父子,則自顧自的趴在那里睡覺,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李青,不過李青還是發(fā)現(xiàn),那個年輕的商販偷偷的瞄了自己一眼。
李青對著儒生回了一禮,選擇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船家見人差不多了,便準備撐桿起船。
船漸漸駛離岸邊,看著翻滾的河水,李青眼中,漸漸失去了焦距,來到秦朝,已經(jīng)好幾年了,甚至有時候李青都會懷疑,自己腦海中那些關(guān)于現(xiàn)代的記憶,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一個夢。
來到秦朝后,李青見過了飛船,還遇到過潛艇,這一切本不該出現(xiàn)在秦代的東西,讓李青對于自己腦海中的歷史產(chǎn)生了懷疑,也許,腦海中那些關(guān)于歷史的記憶,可能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自己是秦朝人李青,醫(yī)家長老朱英的弟子,大秦左庶長,裨將李青,而記憶中那個現(xiàn)代青年李青,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船突然停了下來,打亂了李青的思緒,李青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快。
船夫站在船頭說道“各位,這船錢是不是該給了?”
儒生微微皺眉,說道“船家,我們剛剛上船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給了你船錢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找我們收船錢?”
船夫哈哈大笑道“剛剛你們給的錢,只夠我把船撐到這里,接下來,你們要是想繼續(xù)前進,就得每人再給我十個大錢,不然的話,我就不走了。”
儒生聞言大怒,指著船夫大罵道“豈有此理,你這船家,好沒有道理,十個大錢,都夠買下你這條船了。”
船夫?qū)未臈U子一扭,居然從里面抽出一柄劍來,他用劍指著儒生道“你若是不把船錢付了,我可不能保證你能夠成功抵達對岸。”
儒生眼中閃過一絲畏懼,最后只能不甘的掏出了十枚錢幣,扔給了船夫。
李青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鬧劇,眼中掠過一絲不屑,李青一上船便發(fā)現(xiàn)了儒生的不對勁,盡管這儒生穿著儒袍,但是身上卻沒有一絲儒家弟子的氣質(zhì),而且李青還發(fā)現(xiàn),儒生身上那儒袍太小了,儒生穿著它根本就不合身,很明顯,這衣服,應(yīng)該并不屬于儒生。
船夫?qū)⒛抗饪聪蛏特湼缸樱缸觾扇司o緊的抱著錢袋,不過看著船夫手中的長劍,父子二人終究還是選擇了交錢。
船夫收了錢,又看向了李青,李青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清秀少年,船夫一點也不擔心李青敢反抗。
李青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實實把船搖到對岸。”
船夫似乎有些意外自己聽到的話,指了指自己,說道“你是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