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痛快,酒過三巡,范增見項羽遲遲不動手,不由有些著急,悄悄推了推身旁坐著飲酒的項莊。
項莊微微一愣,然后站了起來,對項羽說道“將軍,既然是宴會,怎么能沒有舞蹈助興,近日末將新學了一套劍術,不可可否獻丑?”
項羽點了點頭,說道“項莊,你既然想要舞劍,那么你就給諸公舞上一舞吧。”
項莊拔出腰間長劍,站在了宴會中間,開始了舞劍,這項莊劍術雖然不及項羽,但也頗為了得,一柄鐵劍舞得是密不透風,寒光閃處,劍風襲襲。
項莊的劍越舞越快,離劉邦所處的位子也越來越近,張良看到這種情況,暗自皺眉。
“唰”
項莊手中長劍猛然刺出,徑直刺向劉邦,眾人見狀,大驚失色,眼看就要刺中劉邦,突然,一柄長劍架住了項莊的長劍。
只見滿嘴油污的樊噲瞪大了眼睛,單手持劍,擋下了項莊的長劍,口中說道“哼,你這劍法稀疏平常,看俺樊噲與你對舞。”
說著,樊噲手心一震,將項莊的長劍逼退,然后站了起來,掄起長劍殺向項莊。
“鐺鐺鐺”
兩人斗成了一團,項莊劍術精妙,樊噲也不是等閑之輩,雖然說樊噲只是屠戶出身,可樊噲的父親早年接濟過一個流浪的游俠,那游俠為了報答樊噲的父親,教導了樊噲的父親十三路劍法,樊噲的父親對劍法不感興趣,只是覺得用來屠狗宰羊有些用處,所以雖然也學了劍法,但平日里并不與人動手,故而無人知曉樊噲的父親也懂劍術。
樊噲小時候便隨父親學劍,不過樊噲的父親并不覺得自己的劍術有多高明,只當自己學的只是一般普通的劍術,哪里曉得,當日他所救的那個游俠,乃是昔日陰陽家的一位高手,所授的劍術,雖然只有十三路,卻是百家中數一數二的劍術,只是樊噲父子都不識貨,十三路劍術傳到樊噲手中,已經只剩下七路,樊噲學了這七路劍術,雖然稱不上一流,但靠著他那一身怪力,在劉邦軍中,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
兩人就在宴會上你來我往的斗了起來,剛開始,項莊還能憑借精妙的劍術壓制樊噲,等到了后來,項莊的力氣漸漸有些不濟,逐漸落入了下風。
“鐺”
樊噲一劍劈向項莊,項莊持劍招架,樊噲的長劍落在項莊的劍上,樊噲順勢一壓,逼得項莊不得不后退避讓。
“都給我住手。”
眼看項莊就要落敗,突然,一個老者從帳外走來,將項莊和樊噲分開。
看到這個老者,一直緊張的張良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這個人來了,劉邦這一關,算是過了。
項羽看著突然出現的老者,也是一陣皺眉,說道“叔父,諸公齊聚,項莊舞劍以悅諸公,你為何阻攔?”
項伯正色道“兵者,不祥之物,在這慶功宴上,豈能擅動刀兵?”
項羽笑道“我們都是武人,武人豈有畏懼刀兵之理?對吧,劉邦?”
項羽說著,將目光投向劉邦,眼神中充滿戲謔之色。
劉邦剛剛也被嚇壞了,聽到項羽的話,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怔的望著項羽。
項羽見劉邦如此膿包,不由暗自好笑,自己把這樣的廢物當成對手,的確是有些高估劉邦了。
項伯將目光轉向劉邦,說道“沛公,何不更衣?”
劉邦茫然的看著項伯,張良連忙起身扶著劉邦,說道“我家沛公失態,且容我帶他去帳后更衣。”
項羽正要阻擋,張良卻已經扶著劉邦就要離開,樊噲見狀,也連忙跟上。
項伯見項羽有要阻擾之意,連忙開口說道“羽兒,今沛公已經將咸陽戶籍封存,你又何必再惹是非?”
項羽語塞,想到劉邦的確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