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提起那日在鹵城童淵故意支開自己的事情,童淵也沒有隱瞞,將自己遇到對頭的事情告訴了李青。
那日童淵和李彥大戰(zhàn)一場,兩人都受了不小的傷勢,最后以平手結(jié)局,兩人相約三年后再戰(zhàn),童淵難得遇到一個對手,提起李彥,童淵的眼睛都開始放光。
李青摸著下巴,思索著:“這童淵的名號在三國時期還是很響的,這李彥又是何人,居然能夠和童淵打平?”
李青對童淵說起自己無意中招惹了雁門李氏,結(jié)果被通緝的事情,童淵聽完后,怒道:“這些世家,還是如此霸道,逍遙老弟,堂堂男兒,就應該殺伐果決,不就殺了一個世家子嘛,咱們哪個游俠兒身上沒有點血啊,反正咱們這些人當不了官,也不怕被通緝,反正過些年,又會大赦,就像現(xiàn)在一樣,聽說不久后還有一次大赦,到時候兄弟你便不用東躲西藏的了,只要不回雁門,李氏也奈何你不得,說起來兄弟你也姓李,說不得你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五百年前是一家?”
李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以肯定,五百年前跟這個雁門李氏絕對不是一家,自己可是后世來的,在秦朝時孑然一身,沒有個血脈后代,那雁門李氏,怎么會和自己有關系呢?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嗎?”
李青和童淵二人躺在篝火旁,童淵突然開口問道。
李青聞言一愣:有什么打算?李青不知道,自從蘇醒以后,李青除了教導小張遼之外,便一直沒有去想其它的事情,從張賀口中,李青沒有得到任何關于蒙穎的消息,鐘離眛的下落倒是有了,根據(jù)史籍記載,在項羽死后,項羽的尸體被亂軍瘋搶,劉邦將項羽的首級懸于長安,想讓項羽親眼看著劉邦登基稱帝,結(jié)果被鐘離眛將項羽首級盜走,關于鐘離眛的記載,到了這里也就沒有了,后續(xù)鐘離眛究竟怎么樣了,無人知曉。
李青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要去瑯琊,去北峰山看望故人。”
童淵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此分別吧,我要去塞外,選一匹駿馬,上一次和李彥交手,他胯下的胭脂紅可把某家饞壞了,這次我準備也去草原上馴服一匹馬王。”
“那就恭祝童大哥你得成所愿了,對了,童大哥,你若是路過雁門的話,可否替我看一看我那徒弟,希望他不要受到我的牽連。”
李青聽童淵要去草原,連忙開口說道,他很擔心小張遼。
童淵應道:“兄弟放心,那小師侄我自會看顧一番,若是有人欺負他,我這槍頭少不得又要染血了。”
第二天,李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童淵已經(jīng)離去了,而在自己身邊,還放著一塊金子,應該是童淵所留。
“這個槍神,倒是個熱心腸的人。”
李青苦笑著將金子放入懷中,在秦朝的時候,李青從來沒有為錢發(fā)過愁,可到了漢朝,李青反倒處處因為錢而遭受挫折,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諷刺。
來到小溪邊,李青洗了洗臉,看著水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李青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形容的色彩,長生不老,這個歷代皇帝都追求的東西,自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點都找不到開心的感覺呢?
水面中,突然浮現(xiàn)了蒙穎的身影,然后是清,蒙毅……
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從李青面前閃過,最后,部破碎。
“不知道我究竟能活多久?總不能活到未來吧?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我的父母?”
李青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不過很快,李青便搖了搖頭,兩千多年后的世界,距離自己太遙遠了。
洗漱完畢,李青將自己搶來的馬兒洗涮了一遍,這匹馬兒是李氏家仆所騎,是一匹正宗的烏丸馬,雖然算不得什么良馬,但日行個五百里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而且還能很好的適應各種地形,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