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們還敢再來。”房門中點著燭火,那位南先生即使在這時也依然未有取下自己頭上的兜帽,他的模樣依然被隱沒在黑暗之中,此刻他正低頭看著手中的折子,頭也不抬的言道。話里雖然有些預料之外的意思,但態度卻似乎對此并不意外。
三人并未在那時發聲,而是低頭沉眸不語。
南先生抬頭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示意那位甲士退下,又言道:“說說吧,饒了你們一命,你們怎么還上桿子來找死?”
魏來沉默了一會,作為寧州之主,他于數息之后還是邁步上前,朝著對方拱手言道:“蠻鴻關是寧州門戶,不可假他人之手,前輩有心,還請將大軍撤出蠻鴻關。”
這話出口,那位那先生的身子明顯一頓,隨即他便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有意思!!”
“這蠻鴻關我沒有記錯的話,不是魏王殿下送給我們的吧?怎么魏王殿下一句話,我就要將這鬼戎將士浴血廝殺來的蠻鴻關拱手讓給你呢?”
“魏王殿下好生去問問,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魏來的聞言臉色一沉,他當然知道這話說來不僅唐突,而且可笑。
但這場見面本就是虞桐發起的,魏來也不知道當如何與對方開啟談話,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開門見山一條路可走。
“敢問前輩叫什么名諱。”而就在魏來為難之際,一旁的虞桐卻是上前言道。
南先生聞言,轉頭又看向虞桐,他的模樣隱藏在黑暗之后,眾人并無法看清他此刻臉上的神情,但卻在這時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隨著他的轉頭席卷而來。
“名諱?重要嗎?”南先生反問道。
“世人覺得那東西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也無心去管。我只想知道前輩的名諱。”虞桐上前一步,目光直直的盯著渾身上下都藏在兜帽之下的男人,問道。
“我的名諱太多,走一處地界換一個性命,以往的太多,我記不真切,現在的嘛?我已經說過,我叫南先生。”南先生慢悠悠的應道。
“好!”
“那我也就不
跟前輩彎彎道道的繞來繞去,我換個問法。”
“前輩說因為你與我虞家有舊,所以你放了我和小阿來一馬,那前輩能不能告訴我,你與我虞家先祖到底有什么舊情?”虞桐步步緊逼的追問道。
只是這咄咄逼人的態度,于此刻對于這位南先生來說似乎并沒有什么用處。
“你的先祖不是還有十萬陰魂在嗎?你不如去問問他們知不知道。”南先生不急不慢的應道。
“他們?先生的舊情恐怕發生的時候,他們都還未有出生。”虞桐瞇著眼睛應道,這話說罷,他猛然邁出步子上前一步,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言道:“你是不是就是——虞南君!”
這出口,那南先生的身子明顯一震,而魏來與徐玥也在這時緊張的注視著對方。魏來覺得,若是這位南先生真的就是那傳聞中大禹朝的開國太祖,對方既然會為了那十萬陰魂放過他們一命,那或許蠻鴻關的事情還能有所回旋的余地。
這樣的想法或許有些天真,但如今寧州危如累卵,魏來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減少寧州風險的機會。
那位南先生在這時少見的沉默了一會,許久之后方才再次抬頭,看向虞桐,慢悠悠的言道:“你倒是很敢說,虞南君?一個一千一百多年前的人,怎么可能活到現在?人確實要有些膽魄才能成大事,但膽魄不代表你就可以胡言亂語。”
南先生這樣說著,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目光從虞桐的身上移開,在魏來與徐玥的身上轉動,語氣輕佻了起來:“怎么?是魏王殿下大軍兵臨池下后,已經沒有對敵之策?所以才病急亂投醫,聽了這樣的鬼話?以為靠著一份莫須有的事實便可以讓我退兵?天下事豈有那么簡單。”
“我這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