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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中,金不闋與江浣水對坐良久。
屋外侍奉著的甲士不明所以,也鬧不明白這兩位大人物到底在打什么玄機,這一坐便是一宿。
他們自然不敢打擾這二位,只能安靜的在一旁侍奉著。
轉眼天蒙蒙亮,侍奉的守衛打了個哈欠,二人還在對坐。
吼
可就在這時,穹頂之上傳來一聲震天的高吼,整個寧霄城都在那巨吼聲中顫抖不已。
守衛們被這怒吼所驚嚇,紛紛抬起頭看向遠處,卻見穹頂之上一頭巨大的陰龍浮現,沖天為何豁然蕩開,直震得他們心神發顫,不能自已。
但還不待他們從這番變故中回過神來,更大的變故亦悄然而至。
轟
一聲悶響蕩開。
州牧府的會客大廳震蕩不止,地面毛毯四分五裂,墻體出現裂縫,上面掛著的字畫抖落,桌上茶具香壇也盡數震落,碎裂一地。
侍衛們幾乎站不直身子,在一陣東倒西歪后。
那位州牧大人的身軀忽的一顫,臉色一白,嘴里猛地噴出一口血箭,州牧府的會客大廳就像這老人一般,仿若耗去了最后一絲氣力,轟然崩塌。
侍衛們四散逃逸,待到一切平息,這才鼓起勇氣朝著那已經化作廢墟之處緩緩走來。
咚。
咚。
可不待他們走進,廢墟之中忽的傳來一陣沉重的聲響,眾人互望一眼,皆從彼此眸中的看到了詫異之色。
“快救人”
也不知是誰最先反應了過來,他高呼一聲,甲士們方才如夢初醒一般快步朝著那處走去。
但腳步方才邁開,一道身影忽的從那廢墟中站了起來。
他從嘴里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言道“去把那老家伙抬出來。”
侍衛們聞言一愣,下一刻卻都紛紛會意了過來。
原來統領大人并非在與那老州牧靜坐,看似平靜的表面下,雙方卻是在以內力激烈交鋒。而以此刻的情形看來,顯然金不闋才是最后獲得勝利的那一方。
明晰了這一點的眾人心頭大喜,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并不知曉金不闋的計劃,但卻明白一旦這位老雄獅被拿下,那便意味著寧州之行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
在這樣心思的鼓動下他們很快便在那廢墟中尋到了江浣水的身影,此刻這位老人雖然還留有參與的氣息,但渾身污血,已然陷入了昏迷。
“統領還活著,要不要現在結果了他”其中一位甲士問道。
氣息也有些不暢的金不闋回眸瞟了一眼“好歹也是我燕庭的兩朝元老,何人敢殺你敢嗎”
問出此問的甲士一愣,趕忙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言。
金不闋見狀冷笑一聲,又整理了一番自己滿是灰塵的衣衫,這才抬頭看向天際那頭巨大陰龍,雙眸瞇起,嘴里言道“帶上他吧,好歹也是寧州州牧,怎么也得死得其所吧”
他這樣說罷,邁步便走出了州牧府,身旁的甲士們見狀不敢多問架著江浣水昏死過去的身軀便快步跟了
上去。
金不闋的統領府中,岳平丘以槍杵地單膝跪在地上,他嘴里叼著的旱煙早已不知去向,看向洛鶴的目光也滿是驚駭。
他們已經打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天色已經發亮,統領府的內院也早已狼藉一片。
但這并非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事實上從一開始這個看上去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年便表現得極為輕松,面對岳平丘不斷發出的近乎搏命一般的進攻,他始終游刃有余,神情輕松。
似乎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場大戰,而是某種打發時間的游戲。
岳平丘這一生遇到過許多驚艷絕倫之輩,但哪怕是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