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悍然赴死的故事很讓人向往的話,那恰恰便中了他們圈套。”
“哪怕在你們看來再恢弘的故事,再漂亮的美景,在他們的眼里不過是千萬年光景中的一瞬,沒有有人會在意那一瞬間發生了什么,哪怕它再過美麗,短暫的東西終究會被遺忘。不是一年,便是十年,總有會被忘記的一天。”
“所以,只有活著,活著本身才是
最重要的事情!”
洛鶴滔滔不絕說著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他很是慷慨激昂,神情狂熱得像極了一位在宣揚某位神祇的傳教士。
“那這么說起應該恭喜上神了。”老人卻不以為意,只是慢慢悠悠的言道。
洛鶴一愣,暗以為是老人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他頓時面露笑意。
“其實上神真的應該改一改這聽人說話只聽一半的毛病。”
江浣水又言道。
“什么意思?”洛鶴不解道,但臉上的神色卻有些凝重,他莫名的從江浣水這古怪的態度中聞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
“我說過我想要找到一個殺死東境上神的辦法……”
“后來我確實找到了,但只是那辦法太過嚴苛,以老朽的才智難以做到。”
洛鶴的臉色一變,沉聲問道“所以你殺不死我?”
“自然。”老人瞇著眼睛說道。
“上神終究是上神,你得相信東境賦予你的一切。”
老人一臉循循善誘之色的言道,那模樣倒是像極在勸解洛鶴的長輩。
洛鶴的臉色難看,他覺得老人這分明是在羞辱于他,他沉下了眉頭,不再言語,而是冷冷的盯著江浣水,想要弄清楚這個老人到底在打這些什么主意。
老人面色如常,他的一只手伸出,倒在地上的洛鶴猛地身子一顫,他豁然發現自己的周身竟然被一道道金線所纏繞,而那些金線則盡數通往寧霄城的某一處。他豁然醒悟之所以他之前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實力,甚至無法調用半點上神之力,皆是因為這些金線的存在。
而他,若非老人此刻出手讓這些金線顯現,他甚至無法知曉這些事物的存在。
這樣的事實讓洛鶴的臉色愈發的難看,這樣的手段何其高深。
……
一旁的魏來看出了老人的決意,他雖然依然無法理解老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卻明白一旦他這么做了,很多事情便沒了回旋的余地。
他忍不住還是言道“外公,為何不讓他試試,說不定他真的能救你呢?”
“對啊!州牧!魏公子已經有了對抗這家伙的實力,咱們寧州也不懼他的那些伎倆,不如讓他試試……”
“以州牧的身份與這樣的魑魅以命抵命,不劃算啊!”
周圍的蕭白鶴等人見魏來開口,也紛紛出言說道。
顯然他們都不解于老人的執著,更不愿意看著這位州牧大人就這樣走入油盡燈枯的結局。
“人有生老病死。”
“如月有陰晴圓缺,木有四季枯榮。”
“死當然可怕,但相比可怕的死,我更怕如爬蟲一般佝僂在暗處,難看至極的活。”
“記住了,這世上永遠沒有所謂的不朽,如果有,那也只是堆砌在腐敗尸骸上面的薄薄一層金玉,看著美,卻臭不可聞。”
老人的話,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得明白,譬如魏來就皺起了眉頭,他不僅聽不懂,也沒有心思去懂。
但那洛鶴卻面露詫異之色,顯然他從老人的話里聽出了一些別的東西,一些不該是老人應該知道的東西。
“你到底是誰!?”他沉下了眉頭,低聲問道,語氣凝重。
“一只碰巧躍出過湖面的魚罷了。”
老人這樣說著,伸出的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