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蕭牧等大軍首腦,也都從他們的臉上看到困惑之色,顯然哪怕是這些寧州的嫡系,他們也同樣不曾知曉魏來的計劃。
眾人皆面面相覷,對于那天雄城中發生的一切既是困惑也是震驚之時,由那位南先生帶領的大軍也來到了天雄城外。
雖說這些日子兩軍的軍營挨得極近彼此之間也從未設防,但畢竟魏地與鬼戎常年征戰,眾人出于本能的還是對這支數量龐大的軍隊露出了警惕之色。
“讓道!”而就在這時,魏來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眾人一愣,對于魏來的命令心頭多少都有些疑惑,但現在的魏來給眾人專斷獨行之感,讓眾人即使在這時滿心疑惑,也難以說出些什么,只是各自驅動著各自的大軍,讓隊伍退散,給那支渾身上下都迷茫著陰冷氣息的鬼戎大軍讓出了一條道來。
密密麻麻的大軍過境,給眾人帶來的壓力極大,這支鬼戎大軍渾身彌漫的氣息著實讓人心生畏懼。
而那位南先生更是在這時走到魏來的跟前,那渾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下的模樣讓眾人不免側目,而寧州一方的將士們大都聽聞過對方的名諱,知曉過對方的戰力,看向他的目光亦是十分警覺。
但南先生對此卻并不在意,他在魏來的身前站定了身子,魏來看著他問道“你帶了多少人。”
黑袍之下的身影在那時抬起頭看向魏來言道“盡起鬼戎之兵,足足二百六十余萬。”
這話出口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顯然鬼戎此舉也是要在今日與東境決一死戰。
“應該夠了。”魏來聞言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而說罷這話,二人便沒了對話的性質,南先生轉過身子帶著他手下的大軍在這時邁步離去。 ……
鬼戎大軍顯然與魏來所帶來的的軍隊有著不同的分工,他們并沒有半點在天雄城外駐扎的心思,直直的便進入了已成廢墟的天雄城中。
而天雄城的天梯之上,慘烈的廝殺還在繼續。
身著金甲的神人不斷從仙宮中涌來,在撕裂的空間口布下層層防線,將那些登上天梯的怪物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擊潰。此刻已經過去半日的光景,從天雄城中走出的怪物們依然未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反倒是那天雄城下,堆積滿了血色怪物的尸首。
眼看著血色怪物的數量開始下降,進攻的頻率與強度都有所消減,而就在這時,鬼戎的大軍走入了天雄城。
城外的眾人都疑惑的看著那鬼戎大軍的動靜,依然不明白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而這時只見在南先生的指揮下, 當下便有近十萬之數的方陣從大軍中走出去向天梯之下,難不成這些鬼戎大軍也要向天梯之上的神人發起進攻馬?這樣的猜測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但心底對于這樣的決定,卻多少有些難以理解,畢竟鬼戎的大軍雖然渾身彌漫的氣息詭異,但與那些血色怪物相比,其戰力相差甚大,那些血色怪物耗費了百萬之巨的數量依然未有取得半點先機,這幾百萬鬼戎大軍填進去,似乎也于事無補……
但這樣的念頭卻在下一刻煙消云散,只見那南先生走到了十萬鬼戎大軍的跟前,他曲指一捏,一道血光從他的體內涌出,隨即籠罩向那十萬大軍,那十萬甲士頓時紛紛身子一顫,隨即周身血光彌漫,他們在那時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楚一般,紛紛撕裂了自己身上的甲胄,雙目之中血光暴漲,仰天長嘯。
而也就是在這時,隨著他們的怒吼,那些躺在地上的血色怪物們的尸首之中,一道道血光忽然涌出,化作洪流遁入那些甲士的口中。
隨著這樣的變故開始,血光涌動之下,那些甲士身軀開始膨脹,一道道血色事物從他們的皮層下涌出,覆蓋他們的全身,然后他的身形繼續拔高,只是十息不到的光景,十萬甲士便化為了一尊尊與之前從天雄城中涌出的血色怪物一般的生物。只是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