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塵劍。
這對于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但無論他們是否了解斬塵劍真正的威能,但單單憑這斬塵二字,便已稱得上如雷貫耳。
魏來在聽聞那三個字眼之后,便驀然沉默了下來,他臉上的神情變化,不知在作何想。
也不知是不是不知者無畏的關系,在場眾人在聽聞斬塵劍三字后,唯獨孫大仁三人看上去并無太多異狀。
孫大仁更是奇怪于此刻場上忽然升起的靜默,不過以孫大少爺的性子當然不會,也沒有那腦力去多想,張嘴便問道“斬塵劍不是歸元宮的寶物嗎?那歸元宮的人為何會對曹老頭出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徐姑娘要不要出面解釋一下?讓你的同門救救曹老頭?”
一連串數個問題劈頭蓋臉的被孫大仁拋出,看得出雖然平日里孫大仁對于這曹吞云確實多有不滿,但心底卻還是對其頗為在意的,這番話孫大仁便毫不遮掩自己的關切與擔憂。
“不用那么麻煩。”聽聞此言,徐玥便出聲應道。她的腦袋依然低得極深,語氣也有發悶,說不得到底是為何緣由。
“因果鎖的力量雖然詭誕玄妙,但動用這力量之人顯然有所留手,并未施加禁置。只要通曉歸元宮七宮之一斬塵神宮中的法門,便可化解這因果鎖的力量。”
說著徐玥也不管魏來等人作何反應,說罷此言,便朝著病榻上的曹吞云伸出了手,她的五指張開,一道同樣金色的力量從她的掌心涌出,去向老人的腰身。兩股金色的力量一經觸碰,便相互纏繞交融,于數息之后化為青煙,驀然散去。而老人那可見的血肉的傷口也隨著因果鎖的力量的消散而漸漸恢復,皮層緩慢的朝著傷口中心蔓延,估摸著不出三四個時辰的光景,便可徹底恢復,就像從未受過傷一般。
眾人大都從未見過這般詭誕的場景,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徐姑娘這一手可真是……真是……”孫大仁倒是想要說出些夸贊之言,可思慮半天,卻發現自己胸無點墨,最后只能言道“真是厲害啊!”
“白癡。”龍繡見曹吞云的傷勢轉眼無礙,心情倒也好了不少,又有了與孫大仁斗嘴的心思。她白了一眼孫大仁,然后邁步上前,皺著眉頭問道“可是歸元宮人的也未免太霸道了吧?若不是有徐姑娘在,那曹前輩豈不是性命不保。”
“算不得霸道,畢竟我想對方應該很清楚老頭子最后還是得回到咱們這里,也知道有徐玥姑娘出手,可保住他的性命。否則以斬塵的威能,對方若真動了殺心,恐怕我們可沒機會見著老頭子這番模樣。”初七接過了話茬,不急不緩的說道,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調侃的味道。
而對于雖不是天罡山門徒,但自幼便心向天罡山的龍繡來說,初七的調侃怎么聽怎么都暗覺刺耳,甚至不乏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龍大小姐自然不忿,她皺了皺眉頭問道“那按你這么說,歸元宮的人是吃飽了撐的?又是傷人又是放人?這么做有何意義?”
聽聞這個問題的初七眉頭一挑,轉眸看向一旁的徐玥。低頭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感受到了初七的目光,也在那時抬起了頭,二人的目光對視,初七的嘴角上揚,似在自語,又似在對話。
他的嘴里于那時吐出了輕飄飄的兩個字眼。
“警告。”
……
孫大仁三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中繼續背誦那本《天罡正經》,魏來也于此之后,心事重重的離開,卻并未如以往一般直奔聚靈塔,而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中,某種古怪又沉悶的氣氛開始在魏府中蔓延,所有人都懷著心思,相同卻又不同的心思。
初七為曹吞云蓋好了被褥,這才躡手躡足的離開房門,當他邁步而出時,卻見離曹吞云休息的廂房的不遠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