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刀光割破了客棧中還在翻涌的氣浪。
邢魚非的心頭一凜,那位與她同行而來的年輕男子眉頭一皺,喝道“邢執事,這里交給我。”
說罷,那年輕男子身形一閃便于那時來到了邢魚非的身后,面帶冷笑的直面那道刀光。
而孟童同樣也被邢魚非這般狠辣的手段所震,出手之時本有些來之不及,但好在那道刀光的襲來讓邢魚非的攻勢一滯,這才給了孟童出手為錢家姐弟攔下邢魚非拍來的利爪的機會。
咚!
一聲悶響在孟童與邢魚非交手的剎那蕩開,二者的靈力相互碰撞,但卻并不如之前那位景華府的弟子一般,張揚外放,而是就凝聚在二人手掌之間,來回滌蕩。
“最毒婦人心!邢魚非你殺孽太重了。”孟童冷聲言道,語調著帶著一股極力壓抑的怒火。
“哼。彼此彼此。”邢魚非冷哼一聲。
二人說罷此言,極有默契的愈發狂暴催動起自己體內的靈力,不斷的匯集于雙手之間與對方碰撞,以至于二者相觸的雙掌周圍靈力聚集到了極為濃郁的地步。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在這樣的靈力碰撞中,隱隱有些扭曲。
而這樣的靈力對撼,亦兇險無比,稍有不慎便會讓其中一方身負重傷,甚至陷入死境。
而另一邊,那道雪白的刀光終于殺到了景華府的那位年輕弟子的跟前。對方面對如此凌冽的攻勢卻并未露出半點的畏懼之色,甚至那站立在那處的身形都不曾動搖半分,似乎是絲毫不將對方的殺招放在眼里一般。
眼看著那刀光愈來愈近,轉眼便已經殺到了他的跟前。
他的眉頭忽的一挑,眉心、胸前、后背、手臂四道神門紛自亮起,閃爍著耀眼光芒的輪盤轉動,一道道生澀的紋路在那些輪盤的外圍浮現,四道神門中各自的神紋連成一片,某種氣機在那一瞬間浮現。他的背后猛然浮現出了一位盤膝閉目而坐的白衣仙人虛影。
年輕男子的右手伸了出手,食指與無名指伸直,其余三指彎曲,他朝著刀光襲來之處輕輕一點。
叮!
一聲短暫卻清澈的聲響猛然在客棧中蕩開。
他的雙指就這樣不偏不倚又輕松寫意的夾住了那把雪白明亮得幾乎刺眼的長刀。
……
魏來的眉頭皺了起來。
在尋著神門中顫抖金線指引來到客棧外時,他一眼便看見了被眾人圍堵在角落中的錢家姐弟,當然也看見了那位忽然出手的女子。他自然是又驚又怒,悍然拔刀而上時也更為有過半點留手的打算,體內的八十一枚神血,八十二座靈臺都在那時被他催動到了極致,再配合著當初初七授予他的發力之法。加上這些日子配合著身合天地的奇異狀態,他已經將那發力之法爛熟于心。
每次出刀勿需可以催動,體內的血氣之力與靈力都會自主游走白棉、許雨、長宮、通河都十八個竅穴,然后在一起匯集于雙手,一瞬間可以爆發處的力量幾乎已經接近他體內部力量的三成。
這可絕非一個聽上去那般空洞的數字。
魏來體內有足足八十二座靈臺,除開那最中心的那道燃著黑色靈炎的靈臺外,其余八十一座靈臺燃燒著都是最為強大的金色靈炎。哪怕是只擁有一道燃著這金色靈炎的靈臺,放在北境巨大多數的神宗之中都足以被宗門重視,圣子亦或者準圣子之位可謂唾手可得,更何況有這樣足足八十一道呢?
這因為如此,魏來也方才有了尋常修士根本不可想象的煩惱——那便是以他所掌握的法門竟然難以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完動用起來。
而初七授予他的法門讓他能夠在出刀時將自己所能動用的靈力從以往的一成左右飆升到三成。這幾乎是相當于將魏來的戰力提升了三倍,而這驅動了魏來體內三成靈力的